落云湖中心泛起涟漪,一圈圈荡漾开来。一个白袍身影缓缓出现,苍老脸庞带着和善笑容,脚踏水面,走向李长歌二人。
“前辈。”
李长歌二人行礼,星璇好奇问道,“前辈,您认识我师傅吗?”
白袍老者缓缓点头,面露追忆之色,“你竟然是星海尊者的弟子!不错,当年人族妖族大战,有幸见过你师傅芳容,那可真是,令人过目难忘呐。”
“原来是星海尊者的仰慕者。”
李长歌与星璇对视一眼,看得出来对方并无恶心,他忽然心中一动,想起那日导游说的吞天道人,不由开口询问:“前辈,莫非您就是吞天道人吗?”
老者眼中露出惊讶之色,“你这娃娃,竟然知道老夫道号。”
李长歌颔首,“有幸听过前辈您的故事,就在这落云湖畔。”
“呵呵,没想到老头子我一把年纪了,还有人惦记我。”
老者一笑,看向星璇,“女娃娃,话说你师傅如今怎么样?以她的资质和天赋,加之朝天阙的资源,怕是早就迈出游天境了吧?”
“是的前辈,师傅如今已达观道境。如今是群星殿殿主。”
面对和自己师傅一个辈分的前辈,星璇老实回答。
“你师傅她,还是一个人吗?”
老者忽然老脸一红,低声说道。
“是的前辈,我太上朝天阙不能涉足人间情爱之事。师傅一人独身至今。”
老者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人间情爱……哼,这群牛鼻子多少年过去还是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哦对,我没有说你女娃娃,你就挺好的。无论做人还是做妖,怎么可能彻底断绝七情六欲。”
“老夫我一介散修,鸟雀出身的小妖,还不是修到了观道境,要我说,你们朝天阙的规矩,早就得改改了!”
星璇见吞天道人说起自己师门,也不好回应,反而是李长歌好奇开口:
“前辈,您是不是对星璇的师尊心怀爱恋?”
“那是自然,若不是涂山战天从中搅局,当年沟通人族妖族的重任应该是我与星海才是!”
吞天道人想起当年之事,面露郁闷之色。
“对了前辈,您说的观道境是游天境之上的境界吗?”
“你这娃娃,不要如此好高骛远,知道这些对你可没好处!”
星璇见李长歌被轻视,出声维护:“前辈,我夫……道侣长歌可是能以阳神境逆伐法相境巅峰的存在,并且能与纳海境的大妖族有一战之力!”
吞天道人面露诧异,仔细打量李长歌,过了半晌啧啧开口,“我还以为这女娃娃吹牛!但我观你体内,几大道则萦绕,你不会是什么老怪物兵解重修吧?”
李长歌讪笑,挠头道:“并不是,机缘巧合罢了。”
吞天道人点头,突然想起什么,面露询问之色,“你有没有兴趣当我的弟子,我吞天一辈子没有收过弟子,攒的那些家底子露出一指头就能将你推至纳海境。”
李长歌瞪眼,“前辈您在说笑吧?小辈何德何能入您法眼,况且我还是个人族。”
“非也,非也。其一,我观你身上并无罪孽,是个良善之人。其二,你自己好好想想,你与这女娃娃在一起,朝天阙岂会愿意?若是有一天你修行有成,咱师徒俩打上朝天阙,抢……带回所爱之人,岂不美哉!”
吞天道人苦口婆心继续开口,“人族妖族,在我眼中不知道见了多少。本质并无太大的分别,你是人族也好,妖族也罢。这都无关紧要,我看重你的资质天分,并且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这就足够了。”
李长歌面露犹豫之色,看向星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