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6我回过神来,小可的手在我眼前挥挥道:“你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勉强自己微笑,然后心里又默念了一遍那两个字“中东!”,我一定要再去一次,就像自己说的,也许会有惊喜呢。
老袁进厨房,食材差不多都处理好了,我看着他道:“袁大厨,我什么时候才有你这样的手艺喲。”
“到时候我就叫你袁大厨!”他道
我与老袁寒暄,赵麒麟也走进厨房,在旁边,然后说道:“我要吃饭。”
“嗯,吃饭。但你要等我做好,把那个嘴贱的人给我拖出去,我怕听她说话我切到自己的手”说话带着调侃的语气,但是赵麒麟好像不愿意碰我的样子,我自己出去,然后看着小可,小可用胳膊肘碰碰我道:“怎么,闹别扭了?”
我微笑摇了摇头,谁知道是不是闹别扭呢,回来还好好的,现在就变成这样了,连碰到他手他都会排斥一下。
吃饭的时候一言不发,赵麒麟说道:“小可,你可以搬去与袁夕一起住么?”
小可刚准备喂进嘴里的虾丸子又放回碗里,她疑惑道:“与袁夕?那你呢?”
听到这里我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他,可能要走了。
“我,我想与老袁多待些时间,学学他是怎么做饭的,我想拜师,还请师母成全。”这句话逗乐在场的所有人,但除开我,我突的放下筷子道:“我可能已经饱了,老大说有些事情要我处理,我先出去一下,你们慢慢吃,赵麒麟记得把四眼仔带回来。”
“好。”
其实都知道不是有事,但没有谁拦着我,我也没想过让谁拦我。
二月的风,呼啸的可怕,吹得呜呜作响,树摇曳着,感觉要倒下,不知道风为什么这么大,是天要晴了还是怎么?
我迎着风,一直往前,本来可以打车回去的,但是我选择步行,迎风会让人清醒,不记得是谁说过类似的话。
我可能接下来的时间都得一个人了,赵麒麟他不会在,我一直走回去,手都僵硬了的感觉,我站在路灯低下,然后看着自己的影子问道:“袁夕,你想他留下么。”
“想!”
“那为什么当初那么自私?”
“因为想他在身边久留一些时间。”
“你觉不觉得自己很贱!”
沉默,只是风声呜呜的,我在自问自答,像个疯子,我自己走的摇摇晃晃,影子也跟着摇曳着,我走到楼上打开门,里面空空的,打开灯,白色的灯光显得更加凄冷,我有些害怕。
我自己洗漱,蜷缩在沙发上,灯关的只剩下一盏,我等他回来,电脑放在桌前,我看着稿子,又是那个熟悉的人的稿子,读起来我更加想哭,这就是我所发生的故事一样;我看看时间,已经是十点了,赵麒麟还没有回来,我裹着毛毯,然后继续靠着沙发,不一会便睡去,赵麒麟回来的时候已经是近十二点,我蜷缩在一团,他看着我摇了摇头,轻声呢喃:“我走后,你怎么办呢?”
“那就不要走了。”我睁开眼睛,泪水都模糊了眼睛,我只能大致看清他的轮廓,其实在他回来开门的那一刹那我就醒了。
他没想到我会醒,看着我有些无措有些尴尬,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又变得冷漠了,没有要理我的意思,进厨房拿杯子,然后给我冲了一杯牛奶,他还是忘不了这个习惯。
他把牛奶递给我道:“喝了早睡。”他把语气里的温柔全部掩藏起来,让我觉得他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
我抱着牛奶杯,屋子里又变得沉寂,死寂一边里面弥漫的味道,让我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人生会经历很多次离别,生离,死别,这些,我都经历过,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心痛。
赵麒麟自己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我也回自己的房间,起来的时候连打了两个喷嚏,看样子是要感冒的前兆,我揉揉鼻子蜷缩在冰冷的被窝里瑟瑟发抖,也许,明天醒来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我还是睡去,是在恐怖中睡去的,第二天一早,我起来洗漱,叫了几声赵麒麟,可是没有反应,我第一反映就是他走了,推开他的房间的门,还好,一切都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