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举动真是吓到我,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他默默的哭一会儿说:“失态,压力太大,容许我哭会儿。”
我捋捋他凌乱的长发说道:“大人就该有大人的样,剪掉吧,长头发。”
他一愣,推开我的手,把头发揉的凌乱,我看见了他头发与眼镜遮掩下那青涩的脸,并不是猥琐大叔偏要把自己搞得这么邋遢。
他起身说:“回去。”
明明都已经触碰到,却又被打断,他的话明明可以很多,却要惜字如金,我还是搞不懂他,但是只要工作上有默契就行。
回到房间,想着菜菜,他绝对是有故事,或许那个所谓的老袁会知道,我又想,这样探听别人的隐私真的好?答案是肯定的,当然不好,不过作为一名业余的写手,就要擅长在生活中挖掘故事。
第二天一早,说好的放假呢?全是骗小孩的,早上六点半没睡醒就被菜菜的电话吵醒,他说:“赶版面,下午六点交。”
简单的几个字,就像催命符一样,我神速的洗漱收拾,然后去杂志社,他把未修改好的版面发给我,我坐到电脑面前,一坐就是一上午。
只是中途休息是让我听到了不太美好的谈话。
“昨晚他们多久都在加班”一位小编说
“哪是加班啊,我看……”另一位职员说
然后他们都哈哈大笑,我都听出了隐含意思,只不过真的有点过分,更过分是下一句:“我看她就是个借男人上位的不要脸女人,年龄小,手段够足。”
我淡定的走进去说:“比起你们,我自愧不如。”然后倒杯水,又走出去,他们都愣了愣,然后各自工作,这就是办公室八卦,真是够恼人的。
我不在意,做好自己,毕竟他们说的又不是真的,菜菜似乎也听到这样的流言蜚语,他也沉默,但没人敢明目张胆的说他,毕竟他的资格也算是老人。
到中午吃饭,我自然的和他们走一道,他们也不说话,其中一个问:“你和安然谈恋爱是真的?”
我吃口饭差点没被噎到要,然后摇摇头,他们表示一脸不相信,我正准备喝水,另一个又问:“你和菜编真在一起”
我放下杯子声明:“第一,安然是我写文上的朋友,第二,我和菜菜只是搭档!”
“菜菜……!”他们都异口同声感叹
我深呼吸一口气吃饭,管你们怎么想,反正在多半月我就要离开。
又过一天,我们的版面完工,就等主编检查了,安然这天打电话说要请我吃饭,说是新写了一篇文章让我帮他看看,我还以为是忽悠我,等到了才知道,还真是手写的稿子,不过字迹清秀,感觉不太像他写的,我坐在那,一边看着稿子一边不肯定的问:“喂,这是你写的?不太像。”
“什么叫不太像,本来就不是我写的。”安然淡定的回答
“这种小杂文你改改应该是没问题,怎么想来找我改。”
“这是我徒弟写的”
“女的,且年龄不大”
“没错,比你大两岁,写文爱好者。”
“那行,明天晚上交给你”
“谢谢小夕”
这晚,我挑灯改文,吃一顿饭,改一篇文,挺划算。
不过改文时太过入迷,让我忘记一件事情,与沐阳道声晚安,我一看时间,想看看很来得及补上不,已是十二点,想必他已经睡去,但我还是给他发晚安,他过会儿回复:“怎么,还没休息?”
我也惊讶,他也没休息,我回复说:“在改文”
“真是辛苦”
“不辛苦,早些休息,沐老师,安安。”
他没休息,我很开心他回复我的消息,看着文章,还有最后一段,真是开心,终于完工。
我躺床上,听外面车水马龙,闭着眼睛便浮现出沐阳第一次见他时他的表情,不近不远,不暖不冷,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靠近他,让他也可以温暖的对我笑笑,其实笑起来很好看,但就是不爱笑。
我慢慢睡去,沐阳却没有,他的房间还亮着灯火,他并不是在学习,而是习惯这夜深,却想事情,他的灵感一般都来源深夜,沐阳靠在电脑面前,看着球赛,一边看一边想事情,球赛都结束一场他还没察觉,突然想到什么,他立刻拿起笔开始记录下,只要一有灵感闪过,就要记下,他总说自己记性很差。
孤独的夜,我在靠窗听风来,想寻一片宁土,来安放我浮躁的心,我又想起她,但她的影子已经模糊,我不想忘记她,但她却想离开我,在我那以荒芜的世界里越来越远,伸手抓住的只有她在夕阳下的残影,她说她没有忘记我,但时间,时间太久,蹉跎岁月,我不敢相信情感,不敢相信诺言,只敢相信眼前这些车水马龙,不!这些我都不敢相信,一切都是假象,我想我应该靠在床上,听听自己心的声音,他是如何回答的,他也选择沉默,难道是忘记,但是我没有,始终不能放下,我不敢在接受任何人的感情。
沐阳搁下笔,用手顶顶眼镜,然后关掉电脑,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