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看向我的方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然后就没有回答,而小倩也就自然而然以为是。
尔后我们告别小倩他们,走时石虎没有回头看一眼,而我回头看见小倩倚在门前一直目送我们离开,眼神忧郁,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我道:“师傅,徒儿有一事不明,小倩施主好像很喜欢你。”
“唉,但她看起来并不想挽留我,也许,那才是她最完美的归宿。”
“你不会后悔?”
“后悔,何用?”
“如果你要抢婚的话,我挺你。”
“不能做出那样的事。”
“怂货!”
当晚,我成功说服他,让他可以在婚礼上试试,最后的挣扎也算。
我睡得很晚,给姐姐打个电话告诉她要过两天才回家,她一语道破说我又在外面管什么闲事,她果然还是了解我的,为什么要管别人的闲事呢?
我没太休息好,老早石虎就来敲门,我揉着蓬松凌乱的头发探出半颗头道:“几点?”
“七点。”他答,声音沙哑,脸色泛白,眼圈泛黑,感觉是一夜未眠的节奏,我砰的关上门,他呆呆的站在门口,我收拾好打开门他还在那里,低着头道:“那个,我们还是不去好了……”
他纠结一晚果然还是迈不过心里那个坎儿,我拍拍他肩道:“自己的幸福,我不勉强。”
最终我们还是坐上车去往小倩的婚礼,昨天没感觉到热闹,而在来时到处都是人,非常的热闹,以至于让我想在人群中搜索有没有熟人,都看不到。
石虎心不在焉的,一直在想事情,我左手油条,右手豆沙包,我把油条递给他,让他吃点东西,他完全没有食欲的感觉,我翻白眼,然后咬着油条,又吃着豆沙包,好痛苦,我还想在婚礼上去吃顿好的。
石虎一直在想事情,在别人白眼之下,我开始还以为别人在看他,而最后才发现那些鄙夷的目光都是在看向我,是我边走边吃太不雅观,还是因为我太能吃的原因,这些都无所谓,反正他们也不认识我无所谓。
终于到达现场,婚庆公司已经在开始搭台子准备,没有在外面见着小倩,外面聚拢很多人,都是来随礼的人还有三朋四友,七姑八姨之类的。
我与石虎站在他们中间,也是毫无违和感的,他的眼神在寻找什么,应该是小倩,我问:“你应该知道她在哪。”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肯定的语气。
“应该在楼上。”
我看着周围的人,然后又看望楼上,我推着他道:“走,咱们上去。”
“啊!”当他发出啊的声音我已经扯着他的衣服往上走,他脸红着,手捏紧,我能感觉到他有多紧张,应该是内心还在纠结。
楼上竟出奇的安静没什么人,我与石虎走在走廊里,明明两米的距离感觉要走一个世纪,小倩正在试着婚纱,白色的婚纱衬托出苍白的脸更加憔悴,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叹气,我指着门小声问:“是这间?”
石虎点点头,我敲门,里面传来小倩的声音:“进来。”
我推开门,她看见是我被吓到,然后说不出话,我微笑道:“别紧张,我是石虎的朋友,并不是他女朋友。”
她还是不说话,我开始质疑自己的表达能力,又问:“听懂没?”
她点点头没太想理我的样子,我说:“石虎就在门外。”
她眼睛一亮,闪着异样的光芒,然后又暗淡下来,就与那天的表现一样,这场婚礼,应该不是她自愿的我猜,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叫进石虎,他走进来,脸板着,小倩背着身,没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