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没给他们留下什么爵位,也没留下什么人脉,只能说衣食无忧,却没有上升的机会。
吕安比嵇康更知道一些人间的疾苦,虽然不多,但是有一点。
他知道卢若令是少府的属官,就拜访了一个在少府当差的好友,以寻找差事的理由来打听了一下空缺,顺带着又问了问少府内各个属官的身份。
自然就打探到了这位焦伯。
然后,他以送礼拜访为由,又询问了几个属官的府邸,其中就包括了焦伯。
那位友人很是无奈的表示,如今庙堂里的官职已经没有空缺,或许可以去地方上,吕安拜谢了这位好友,随即就直接前往焦伯的府邸。
他并没有急着进去,反而是在府邸周围转悠了几圈,确定这里是安全的。
“嘭,嘭,嘭。”
忽然其来的敲门声吓到了焦伯家的仆从。
老管家急忙开了门,很是恭敬的行礼。
吕安笑着问道:“焦君可在府内?”
“在,贵客,我当如何如何禀告?”
仆从直勾勾的看着吕安的手,这倒不是跟他要钱,这是要他的名刺。
这玩意就相当于后世的名片,是群臣名士们互相拜访时所要用的东西,不过,在礼崩乐坏的时代,这东西都不起作用了,大家都是服完散直接闯进去,能穿着衣服闯就够给面子了,还要什么名刺??
果然,这位贵客看起来道貌岸然的,却依旧没有要投名刺的意思,他说道:“请您告知他一声,就说有贵客前来。”
仆从长叹了一声,这要是四十年前,自己非得将这人关在门外。
现在的人怎么都如此无礼呢?
他让吕安稍微等候,就转身进了府内。
只是片刻之后,焦伯就亲自走了出来,看到门外的吕安,他皱起了眉头,有些狐疑。
吕安朝着他行了礼,“可是焦君?”
焦伯请他进来叙话,两人彼此打量着,吕安跟着他一同走进了内屋,坐下来,这才说道:“在下吕安,您的友人托付我,将书信带给您。”
他说着,将那纸条拿出来,交给了面前的焦伯。
交完之后,他当即起身,佯装愤怒的模样叫道:“既然您这里没有适合我的差事,那我就不打扰了!!”
随即,他拂袖而去。
只留下一个茫然的焦伯。
在吕安离开后,当即有一个黑影从侧旁闪出来,那人正是刘路。
“这人是谁啊?要不要我跟上去看看?”
“不必”
焦伯制止了他,随即卷开了手里的纸条,里头密密麻麻的都是字。
“焦君,寻玉之情,朕日夜不敢忘却,许久不见,君还无恙?此番请人将书信送到您的手里,是有几件事要您来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