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说笑声中,之前点好的各种菜肴,也是连续不断地陆续被端了上来,每一桌的饭菜都是一样的,大约每桌十七个菜,还有两碗汤,一碗肉汤,一碗甜汤,在菜上桌的时候,很多人其实都已经忍不住肚中的饥饿了,毕竟这种聚会,等人就花了不少的时间,许多人其实早就已经肚子很饿了,这会菜一上来,白文也清楚地听到了,坐在自己身边的好几个人,肚子都已经在打鼓了,这些人,除了少部分的老油条面色不变,剩下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脸红的,比学校教学楼里面张贴的那些红色的海报还要更红艳一些。
等到菜上的差不多了,大家正打算开吃,不知道什么时候,辅导员张雪从门口走了进来:“哟,还挺巧的嘛,刚好还没有开吃。”张雪说着话,找了一个相对宽敞的座位坐下,虽然在身份上,张雪是大家的老师,不过由于张雪也才刚毕业没多久,看起来和大家的大姐姐是一样的,而且平常张雪也很少插手大家的生活和学习,只是在一些比较重要的时间,比如期末考试,还有就是放假之前,为了督促大家努力学习,或者是操心大家回家和上学路上的安全,才会和同学们见见面,一般情况下,还都是任由大家自行发展的,不知道是怎么知晓的,全班都在一起聚会,这才打算来凑个热闹,毕竟张雪也才毕业没几年,从根本上来说,和大家一样,都是同龄人。张雪的到来,也是在学生群体中间激起一阵高潮,本来大家就很难得相聚在一起,虽然平时都在学校里生活,不过平日里各有各的事情,很多情况下,也就是见面打个招呼的关系,来往其实也就是在教室里那一会,平时更多的交往,还是和各自寝室以及附近的一些同学比较多,所以,说是一个班的同学,其实关系也就是比陌生人好那么一点点。
这会张雪到来,所有人几乎都是急忙起身,想给辅导员让个位子坐,好在他们选择的这个房间的面积不算小,几十人坐在里面,一点也不显得很拥挤,还略微有些空旷的所在。稍微挤一挤,坐得更近一点,其实也是可以多坐下十几个人的,现在不过是张雪临时来到,其实并不会觉得坐不下,只是有一人开始搬动自己的椅子,其他所有人也都是纷纷帮忙,一时间,整个餐厅里面都是搬动椅子的声响,几十人一起挪动椅子,连饭馆老板都跑了过来,还以为是包间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故。此时,身为班长的刘晓云主动站了出来,和店老板说明了事情的缘由,得知是这群学生的辅导员到来,精明的老板也是开始询问刘晓云,要不要增加一些菜肴,毕竟多一个人,说不定菜就会稍显不足。不得不说,这店老板是真的会抓紧一切机会赚钱,不过也没有人会说些什么,人家在这里开饭店,首要的当然是想赚钱了,又不是做慈善,刘晓云还想谢绝老板的好意,不过坐在刘晓云附近的白文,倒是拉住了想要拒绝老板的刘晓云:“好的,那老板你看着办吧,随便再加几个菜,多出来的钱,我给吧。”白文是知道,这次聚餐,是大家一起凑的钱,此时导员的到来虽然是出人意料之外,但是也不会觉得不好,本来大家平时的关系就非常好的,只是张雪还有自己的家庭,也不可能总是一天到晚和学生们聚在一起,今天能参加同学们的聚会,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事情了,加几个菜,也算是同学们对张雪表示欢迎之意,些许支出,白文倒是看得很轻。
联系好了新的菜,白文和刘晓云一起返回了饭桌旁,刚才两人出去,还是被不少人注意到了,看见两人又一起进来,顿时饭桌上说什么话的都有,只是很多人其实都不怎么相信现在传言的各种消息,之前不是没有人看见刘晓云总是和白文接触,但白文基本上一直都是和刘晓云保持着同学之间的距离,也没有谁看见过白文私底下和刘晓云有其他的接触,这种话,说了没几句,也就没有什么人继续去关心了,毕竟是不可能的事,说得再多,大家其实都是不大相信的。新点的菜,也开始陆续上来,把之前已经吃了不少的菜都给撤换了下去,新菜上桌,等到张雪吃了几口菜,晚上张雪一直都还忙着元旦晚会的一些事,刚刚才处理好手头的工作,听说全班人在一起吃饭,不放心之下,这才赶过来看看,不是怕别的,都已经上了大学了,平时里喝酒的人虽然是没有,但是遇见这些大家聚餐,或者是一些节假日的情况,还是很容易喝多的,张雪作为大家的辅导员,还是很看重每一个人在学校里的安全的。虽然这个年代,还没有出现过一起吃饭喝酒,最后导致出现伤亡的事件的报道,但是作为辅导员的责任感,还是促使张雪不得不来实地看一看,同时也是准备叮嘱全体同学,不要喝多了,要注意安全,吃完饭,回寝室的时候,一定要点清楚人数,不要让任何一个人,因为机体聚餐出现任何的危险。
只是张雪人是来了,不过一看饭局都还没有开始,而且张雪瞧了一圈,并没有看见有任何的白酒还是其他的酒水,还以为是自己过于操心,本想就此离去的,不过学生们极力挽留,张雪也算是和大家相处一年有余,感情也是逐渐深厚起来,并且也是被这些比自己更年轻的人感染,被大家一起哄,居然就这么不知不觉地留了下来。辅导员参与进来聚餐,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不但是新点了一些菜,而且还有本来就看见了不少好菜的人,心痒痒本就想喝酒,于是顺势便点了几瓶酒,现在天气已经开始寒冷,也只好是点了几瓶白酒,大都是本地所产的白酒,名唤金钻酒,算是本地人请客宴席之上,最普遍的几种白酒之一了,虽然是本地产的白酒,但是质量上乘,口感也是很不错的,深受本地人的喜爱,而且价钱也不算贵,一瓶酒,也不过才六十元左右,口感醇厚。看着被老板拿上来的几瓶白酒,许多并不饮酒的同学,包括大量的女生,还有一部分男生,都是面露难色,毕竟这些人从未饮酒,生怕自己会被人强行要求喝酒,到时候说不定还会出丑。白文和杨珏都看见了不远处,许多女生还有男生的脸色都不好看,很快就猜到了这些人的心思,于是又要了些饮料还有酸奶之类的饮品,这才算是压下来许多人的不满和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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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此时也已经重新上齐了,大家招呼着一起吃菜,好几个人都是拿起筷子,纷纷往各自相交好的同学的碗中夹菜。白文也是如此,不止是给杨珏夹了很多菜,把这个小子的碗里都堆得冒了尖了,并且给坐在自己身边的张雪,也是夹了些菜肴,并且还在桌上的大汤碗中,夹起来一根鸡腿,放在了张雪的碗中。张雪看着自己碗里的大鸡腿,还想把鸡腿给另外的人:“别,你们平常学习辛苦,还是留给同学们吃吧,老师也不是特别喜欢吃鸡腿的。”张雪一边把鸡腿放回汤碗中,一边还努力辩解自己并不喜欢吃鸡腿。白文哪里会听张雪的胡说八道,不提别的,军训的时候,白文就看见过,中午大家吃饭的时候,张雪的碗里面就有好几个鸡腿,都是张雪特意买的,似乎是怕其他人不接受,张雪特意说自己不喜欢吃鸡腿的,这才把这些鸡腿分给了好几个家庭条件并不怎么好的贫困生。只是在好久以后,白文看见张雪有一次在食堂的角落里,慢慢吃着一根鸡腿,不但是吃得津津有味的,而且在最后,居然把鸡腿骨头都给来回舔了好几遍,这哪里是不喜欢吃,这是非常喜欢吃好不好,只是张雪可能是一直都在帮助班里的贫困生,不但总是努力帮助他们班里助学金,而且似乎是经常自掏腰包给贫困生们改善生活,只是张雪自己,似乎是不怎么改换身上的衣服,尝尝一件衣服都穿很久,白文现在都还记得,去年冬天的时候,张雪的一件棉袄,都穿的有些脏了,还是穿了一个冬天,看来张雪平时也是十分节俭的。
白文知道张雪是看在自己是其他人的老师的份上,不想让人说自己占了学生们的便宜,白文还是强硬地把鸡腿放到了张雪的碗里:“张老师,不说了,谢谢你这些年的努力工作和帮助了,至于其他的同学要是喜欢吃鸡腿,我可以让他们都来我的店里面来工作,吃几个鸡腿还是没什么问题的。”白文主要就是表达一下自己可以满足其他同学的愿望,又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是在施舍他们,可以说为了自己的同学,白文几乎是做了自己能做的所有事情,还表达了自己可以帮助张雪分担一些事情的想法,让张雪不要有这么多的心理压力,也不要有这么多的包袱。张雪也是聪明人,知道白文的意思,拿起碗里的鸡腿就吃了起来,说起来这份工作的收入其实也不算是很高,不过是在大学里面当辅导员,说出去比较受人尊敬,张雪也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吃鸡肉了,不是吃不起,而是平时工作不少,张雪一个人担任四个年级的辅导员,虽说事情并不是每天都有,但是几乎隔几天就要忙活一阵,张雪一直也没有什么时间,好好照顾自己的生活。这番和学生们一起吃饭,张雪心情高兴,一不小心之下,居然不知不觉就喝多了几杯,等到吃完了饭,白文才发现,坐在自己身边的张雪,眼神迷离,身体也有些摇摇晃晃的。“糟糕了,导员喝高了,这可咋办?”白文看向不远处的刘晓云,看来也只能向她先求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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