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暂时守在这里什么都不用干,但一日拖着一日总也不是个办法。不怪他时不时想着调侃庄清舟,真正需要在乎钦差死活的,其实只是这位任中的当家刺史而已。
他虽不喜莫名换了顶头上司,但好歹也对那位“代”字辈长官有些知晓,所谓宁死不屈这类品性应是有的,不然一介哄臭文官怎会入得主上的眼?
这些事,料想姜文竹也不会去想。如今他们大张旗鼓由少主亲自带队,一面是做给千珏城看看,再一面是主上一力促成,还剩悄咪那么一点,才是保全庄清舟的官道,余下实在没有旁的顾忌了。
所以为这身旁的二愣子劳师动众,不欺负欺负总觉哪里亏了。
顾梓恒依然否决这个提议,“等。”
般鹿不再说话。换了旁人,他一定会继续谏言,但如果是大师兄肇一,大约还值得等上一等。
再说,那娘们有些小聪明,专挑大白天做些勾当,一入夜便下蛊来“杀一送一”,逢天亮又开刑逼供,他们特地将大部分人手派去搜寻失踪三人,真要重重围住这四面镂空之地,翻来覆去只有眼下五人。
那么从如今形势来看,委屈委屈“代”字长官听着还挺合适。
其实顾梓恒少不得还有另一层顾虑,那就是文周易和林羽至今全无下落,这个事实令他们始终无法专心应对眼下的情况,或者等上一等也不乏是个最折中、最稳妥的策略。
离天黑还有大几个时辰,几人只好各自在岗,专心监视。
“少主,这庙不太对。”
听庄清舟倏忽提这一嘴,顾梓恒并不意外,他自己也看得怪怪的,一时没能描述出到底哪里不对,于是顺着他话,“说说看。”
庄清舟一门心思将功折过来的,听到对方浑身空空如也,却仍能想办法控制何嘉淦,且二人不可能整日饥肠辘辘地扛着,必是庙里藏了后招。
这个事实令他更加惭愧焦躁,这与为什么姜文竹能携带傀儡蛊的解药不同,那解药一早藏在何嘉淦随身携带的手串里,也亏她在那一发千钧的关头还能为自己留这么多后路。
庄清舟现下感到自己好不容易干燥的背又要沁湿了。
顾梓恒看出他的不安,心态倒是平淡,“你不要太在意,作为一方父母官,这些缉拿要犯、监视谍者的巨细本不必你来亲自动手,你对这些实务已是相当上心,切勿过分忧思。”
庄清舟舔舔唇际,看着那庙宇的外观,涩涩道,“少主,那庙宇虽是建得高大阔气,入内却仅有一层,只是横梁立得颇高,且初看并不觉察有异,但你看看这庙门——”
他差人翻查遍刺史府所有筑物档,但并无这间庙宇的任何描述。
这并非因为建筑破败,因为周遭废弃的筑物里,独独抹掉它的痕迹,无疑是人为故意的。
幸得他记忆不差,尚能将里间建筑结构还原一二。
顾梓恒听他话去看庙门,定睛看了片刻,这才瞧出关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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