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本来大哥就贴那院儿多,就当他孝敬大哥的。
“我没说你爸老呀!我就是害怕他出去干活儿不注意,提个醒。”
温鱼这会儿还缩在案板柜里头的煤火台儿旮旯里心脏狂跳呢。
这狗男人,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栾惟京则是又憋又火儿,抬手压着太阳穴,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老四说的对,他现在不是小年轻了,没那么旺盛的精力,也不能总往外头跑。
想挣大钱就得去远地方,往更繁华的城市。那就意味着他要和小媳妇儿分开。
栾惟京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恋家的人,可他现在确实真真切切舍不得离家太久。
他得想法子搞点别的挣钱门道。
——
礼拜六,是温遇青给大棚里的黄瓜苗嫁接的时候。
温鱼严重怀疑,“大哥,你是不是特意等栾纵添放假才定的日子?”
光笑不说话,温遇青从袋子里捧出来一大把小夹子。
红红绿绿的,粗糙又没那么紧,是专门儿用来给育苗杯里的小幼苗们嫁接用的,不伤苗。
今儿个是有点技术含量的活儿,急不得,温遇青就没叫兄弟几个过来。
他其实不想麻烦大家,总觉得有正经工作的弟兄们都有自己的事。
温牧时安排了三台手术,还真被他给猜中了。温耀这周有小提琴课,皇甫淑珍不熟悉路,温观棋得接送陪伴孩子,也没来。
只有老四温彻如小冤种所言,工作轻松,晃晃悠悠又出现了。
俩孙子在耳朵根儿念叨了好几天,温仁章特意跟人换了班,也来了大棚。
可能是葛秀勤的变化太大了,俩孩子也受到了影响,破天荒想看看。
当他们知道,这个庞然大物能挣钱,能叫他们家的日子好起来,他们就忐忑又期待。
万一失败了呢?会不会被小伙伴们和同学笑话?
同屋檐下住的俩孩子都见了大棚,小冤种也带上了温栋梁,叫小表弟看看稀罕。
别看仨孩子小,比大人们还要小心谨慎不说,活儿没少干。
尤其是温鱼,一个劲儿在彩虹屁。
“振中到底是当哥哥的,干啥都有模有样,端的可真稳。”
“栋栋别跑,姑姑都要跟不上你的速度了,快叫姑姑喘口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