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我哥要议亲了,我未来的嫂子是哪家的姑娘?我哥和未来的嫂子是怎么认识的?”
“还没影的事,只是在议亲,能不能定下还不知道呢。”花鸣谦道。
不多时,三巧领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走进屋里。
花鸣谦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月铮,这娃娃稚嫩可爱,一双圆溜溜的杏子眼,与花扶疏有几分相似。
“这就是那孩子?”
花扶疏颔首。
她对着月铮招手,“阿铮过来。”
月铮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他穿了一身青色的锦衣,活像是富贵人家的小郎君。
“姐姐。”月铮站在花扶疏的身侧,大大的眼睛看着花扶疏,模样十分乖巧。
花扶疏抚着月铮的后背,看向花鸣谦,并说“阿铮,这位是姐姐的爹爹,你应该叫他什么呀。”
“伯伯。”月铮脱口而出。
姐姐有教过他怎么称呼别人,像姐夫的哥哥嫂嫂,他该叫哥哥嫂嫂,而不是大叔叔大婶婶,像姐夫的爷爷,他该叫阿公。
年纪比他爹爹的大叫伯伯,年纪比他爹爹小的叫叔叔,有白头发的叫爷爷或者阿公,比姐姐年纪大好几岁的女的叫姨,和姐姐一样漂亮的姑娘叫姐姐……
“哎,好孩子,过来给伯伯看看。”花鸣谦笑道。
月铮没有过去,他看向了花扶疏,好似在询问花扶疏的意思,他爹爹和娘亲以前说过,不要和不认识的人说话,会被骗子抓走的。
花扶疏从月铮的眼眸中看到一丝胆怯,月铮长在青云山,从小除了与他爹娘等人接触过,就没和其他人接触过,害怕也正常。
她柔声道,“阿铮,伯伯是姐姐的爹爹,是阿铮的亲人,伯伯不是坏人,不要害怕,伯伯就是想好好看看阿铮。”
姐姐这么一说,月铮心里的胆怯就消散了,他向花鸣谦走过去,又唤了花鸣谦一声伯伯。
花鸣谦细细打量着月铮的五官,眉目间有几分他弟弟花鸣乔的影子,他相信这就是他弟弟的儿子。
“你叫月铮是不是?伯伯一看到你就喜欢。真是个好孩子!”
“好孩子,真好!”
花鸣谦眼底的那一抹泪光没有流下来,只是舒朗一笑。
“伯伯没有给你准备礼物,明天再给你好不好?”
“好!”月铮说道。
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接风宴设在飞院。
叶世衡去了西境,老将军就是大将军府的一家之主,接风宴设在飞院也合情合理。
独孤兰息出了月子,也出席了接风宴。
叶泽霖不好酒,在接风宴上陪着花鸣谦饮了不少酒。
花扶疏同她爹喝了几杯,就没有喝了,连浓度不高的果酒也不喝。
端午这日,各个院子挂了茱萸、菖蒲,撒了驱虫蛇的雄黄。
府里年轻的丫鬟们个个在发髻上簪了一朵火红的榴花,腰间佩戴辟邪的香囊。
叶泽霖要去孔家给孔老先生送端午节礼,临出门之前,花扶疏在他腰上系了一枚坠着红色流苏的香囊,香囊里面装着各种辟邪的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