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不再打仗吗?”葴凝说,“皇上,要不……你跟徐英林议和吧,就目前现有的疆域,各自相安,如何?!”
“不可能的!”苏虞断然拒绝,“朕一定要返回梧州旧都,收复朕的江山!”
葴凝想了想,又说:“那这样行不行?你跟徐英林商议,你还到梧国旧地,让他返回原来的黎塘地界,互不侵扰,相安无事,如何?”
苏虞深沉地盯住了葴凝的眼睛,质询地审视良久,问道:“这,就是徐英林跟你讲的交换条件?!”
葴凝怔住了……
“还好不是别的条件!”苏虞的语气里包涵着千年寒冰,“徐英林帮朕,朕迟早会还他这个人情!想用这个做交换条件,绝无可能!不消数月,最多半年,朕就能灭掉武威王的全部军队,重返梧州!”
“皇上,您说的交换条件不存在。我只是不希望你们再打打杀杀的,将士浴血,百姓遭祸,你们自己也置于危险中。为什么非要争个你死我活呢?!各退一步,各居一地,该多好!”
苏虞不屑地往葴凝脸上瞥一眼,扔过来了几个字:“妇人之见!”
苏虞往前疾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下来,转过身来。
“葴凝,徐英林为什么要帮我?!是你向他求情了吧?!”
葴凝不作声。
苏虞审视了她一会儿,认为她这表现是默认了。
“徐英林可真给你面子!”苏虞酸溜溜地说,“他恨不得我死,却也肯帮我从鬼门关里脱逃。你跟他……”
苏虞又往葴凝脸上瞥了一眼,将准备脱口而出的话语拦阻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悻悻地说:“不会是兄妹情深吧?!有没有瞒着朕暗地里进行什么交易?!”
对于苏虞这个醋坛子,葴凝实在不想多费口舌,她平淡地看了苏虞一眼,扭头就径自离开。
“站住!”
苏虞在她身后喝道:“把话讲清楚,再走!”
葴凝转过身,问道:“皇上,我到底讲什么,才算清楚?!”
“你知道!徐英林为什么肯帮你?!你跟他……到底怎么回事?跟我一五一十地交待清楚!”
葴凝闷气堵在胸口,几乎要窒息。良久,她索性说:“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就是什么。这样清楚了吧?!”
葴凝又转身离开,被苏虞一个箭步跨上来拉住了她的胳膊。
“朕心里想的是:你对他有情分,对不对?!当初他快要死了,你偷偷去救他;你去找他要冰蛇毒,还把……玉玛瑙项链送给他,他也几次救你性命,你对他……是不是有情分?”
苏虞讲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低沉了很多,严重的没底气,是想探问又怕听到结果的那种意味儿。
葴凝正色说:“是,我是把玉玛瑙项链给他了,这是他索要的交换条件:用玉玛瑙项链换冰蛇毒。仅此而已!我对他有情分,不过没有丝毫男女之情。我的心里……”
葴凝声音有些哽咽了。
她不知道苏虞为什么不明白她的心,到现在还怀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