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儿,你竟敢妖言惑众,欺瞒圣上!什么取血验毒,分明是你想使奸计谋害本宫!”
葴凝恼怒地斥责了秦玉儿,又一脸委屈,对苏虞撒娇说:“皇上,这秦玉儿居心叵测,经过公然设计谋害臣妾!您可要给臣妾做主,千万不可放过她……”
苏虞幽黑的眼眸里没有表情,他未置可否,望着葴凝的脸沉默了会儿,忽然转向秦玉儿,开口了。
苏虞的声音阴冷严酷,他说:“秦玉儿,取人体的一些血液,对身体的损伤不会小吧?!你竟敢借诊病之机谋害皇后!”
秦玉儿坦然说:“皇上,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皇上既然要玉儿诊病,玉儿自当尽力而为,皇上怎可心生疑虑呢?取人体血液,只要量不大,几乎无损身体。”
苏虞幽深的眼眸里闪过一缕诡异之色。
“秦玉儿,”苏虞语气沉稳,“既然你说取血液‘几乎无损身体’,那么,为验证你的话,朕要先取你同量的血液,你可愿意?”
秦玉儿怔了一下。
显然,这种不信任之举让她内心有些受伤。她稳了稳情绪,眼眸里有微微的波光闪烁。
最终,秦玉儿说:“既然皇上要如此验证才肯放心,玉儿只能奉旨了。”
苏虞对一位医官耳语几句,那医官将秦玉儿带了下去。不久,他们又返回来慎思堂。
医官冲苏虞点点头,说:“皇上,已取了秦姑娘的血液,秦姑娘身体无恙。”
苏虞于是对葴凝说:“葴凝,长痛不如短痛。为了给你解毒,只得委屈你受些苦了。”葴凝虽不情愿,又无话好说,只好跟着医官去了。
苏虞给凌潇使个眼色,凌潇微微颔首,也跟着出去了。
不多时,众人都返回了慎思堂。
医官拿进来了三个小药瓶,瓶身上有编号,分别写着“一”、“二”、“三”。
秦玉儿一看,便知苏虞这是故伎重演,提防自己使诈的。她没作声,嘴角却浮现一丝冷笑。
果然,苏虞的话证实了秦玉儿的猜想:“秦玉儿,这三瓶里的血液,只有一瓶是皇后的,你需慎重检测,莫要出现疏漏。”
秦玉儿淡淡地说:“这个检测,过程多又很麻烦,还需要请医官帮忙准备众多药粉。大约过去两三个时辰后,才能出结果。”
苏虞说:“时间不是问题。只要结果准确就行。你可以回房去慢慢检测。”
秦玉儿说:“玉儿若检测准确,能对症下药,为皇后解毒的话,还望皇上遵守承诺,放玉儿回去!”
苏虞深沉地看着秦玉儿,淡然说:“那是自然。君无戏言,难道欺瞒你不成?!”
于是,秦玉儿便带了血液,交待了医官一些话,回自己的房里,慢慢检测去了。
……
次日凌晨,天蒙蒙亮,房外的喧嚷声引起了苏虞的注意。
苏虞问道:“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