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潇在一旁威喝道:“秦玉儿,奉劝你识时务,从实讲出真相,不然,你会追悔莫及的。你脸上细皮嫩。肉,要不要本将军先给你刻几个字?!”
凌潇将剑一举,寒光刺眼,吓得秦玉儿惊叫一声,瘫软在地,战战兢兢地求饶说:“不要——求将军莫要逼问太紧,玉儿今日胆战心惊,神思恍惚,实在想不起太多。求皇上答应给玉儿些时间,让玉儿定定神,仔细思量一番,再给皇上答复。”
苏虞瞅着秦玉儿,沉默着。这张脸白皙如玉,姣好妖媚,却让他心生厌恶。
“那好吧。给你一晚的考虑时间。明天早上,朕要答复。”苏虞喝了声“来人!叫几个强壮的妇人,今晚跟她住一起,将她看好了。若有差池,都休想活命!”
深夜,晏安府衙的庭院,幽深而又安谧。
天空湛蓝深沉,如霜的弯月淡淡地悬在天幕边,星光灿烂,将微弱的清辉隐约洒在院内的梧桐树上。
苏虞让葴凝先去休息了,他自己由小顺子陪着斟酒,在月下独酌。
或许是因为葴凝被徐英林控制,苏虞感觉到跟葴凝有了隔阂,再也不是从前那种水乳交融、相依相恋的感觉。
苏虞为自己情绪上的变化很不安:毕竟葴凝的被控,不是心甘情愿,而是身不由己的。
可是,苏虞内心深处,却是无法接受变化后的葴凝。之前,他与葴凝夜夜一处,须臾难舍,如胶似漆。
而现在,苏虞潜意识里有些抗拒跟葴凝在一起了。虽然葴凝风情万种地缠了他半天,他最终还是婉言劝她回房休息,自己来到庭院喝闷酒。
以往跟葴凝在一起时的情形不停地在苏虞脑中回放。
过去,他们也时常有摩擦,可那些小冲突在记忆的图景中,都变成了甜蜜多姿的花朵,闪烁在灿烂的阳光下,散发着醉人的馨香。
这令苏虞无比珍惜的美妙感觉,如今却渐行渐远,只一路将无穷的遗憾无情挥洒……
“皇上,您心里不自在吗?这酒,还是别多喝了。”
苏虞无精打采地放下了酒杯,掀起眼皮,瞅了瞅讲话的人——小顺子。
“小顺子,你的腿治好了吗?”苏虞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
小顺子先是一怔,然后迅速跑到庭院中,又跑回来,说:“皇上看到了吧,奴才的腿,已经被药神娘娘给治好了!现在只是稍微瘸一点,行动已经不受限制了。伺候主子是没一点儿问题了皇上。”
“唔。”苏虞轻轻地吐出一个字。
“对了,小顺子,这段时间怎么没看到东瑗?滕绶将她接回去了吗?”
小顺子瞅瞅苏虞的脸,说:“皇上哎,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上次东瑗粗心,给皇后娘娘上了她不能吃的猕猴桃,惹娘娘生气,命人杖责三十,撵回去了。现在在丰登山庄养伤呢。听说……”
小顺子欲言又止,眼珠转了几圈,不言语了。
“听说什么?!”苏虞见小顺子言语吞吐,不悦地追问道。
“皇上,上次奴才看到滕大人,问起东瑗,滕大人说,东瑗伤得很重,骨头打断了,好像又引起了肿疡,情况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