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不会出事情的。”
看着他脸上那因为高烧而烧出的红晕,苏瑾柔噗嗤笑了出声,怎么还被中毒的人安慰呢。
“我就睡一会儿,若是涵风回来了,你叫醒我就可以了。”
她的身体素质实在是太差了,倦意袭来根本没有办法阻止。
“放心吧。”
顾宴见她姿势奇怪地半趴在自己的床沿边睡着了,正闭着眼睛假寐听到她的呢喃声。睁开了眼睛,就听见她在嘟囔着什么眼泪顺着她的眼睛流了下来。
他附身下去就听到她在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顾宴烧得浑浑噩噩的脑子里面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她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觉得听不懂心烦,顾宴就抬头望着坐在一旁的正在磨药的老人。
“听闻今日七王爷殿中的宫女凄惨死去,当时只有张渺渺在屋内睡觉,大概是因为她觉得跟自己有关吧。”
钟逾白将药膏混好递给顾宴道:“给她嘴角涂上。这么多水泡破了一些,万一留疤也不好看。”
顾宴奇怪地望着手中的瓶子,看着太医。
“哦哦。”
他蘸取药膏低下身子准备准备蘸取膏药涂在对方的嘴角时候,在这近距离中,他似乎看到对方嘴角的皮肤上有一个破孔以及微微上翘的皮肤。
这些皮肤被火烧过之后摸过去竟然硬化了,下面是更加白皙的皮肤。
这是什么?
他想要去顺着这些纹理掀开,就当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想要撕裂开来的时候。
不要动。
心底浮现的一个声音将他劝住了。
“将军到底是手不方便,还是老夫来吧。”
钟逾白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像是明白了过来。看着他有些手足无措的神情,接过药瓶说道。
顾宴发现了苏瑾柔的身份应该在这之前,但是他没有选择揭穿这件事情。
就像他当年明明喜欢苏瑾柔却将这件事情掩埋在了心底。
这个武将一向聪明得很,但是唯独在苏瑾柔这件事情将他说一不做二的性格发挥出了极大的忍让。
他真当是一段感情的见证人啊,钟逾白摸了摸身边的布袋,袋子已经被张嫣然补好。
不过也无所谓吧。
现在苏瑾柔早已经不是苏昭仪,也为顾宴生下了一子一女。
“怎么了?是涵风回来了?”
苏瑾柔浅眠听到声响抬起头,钟逾白摇了摇头拿着药膏指着她嘴角的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