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个干什么?”
方知悟条件反射询问出声。
迎着他不信任的眼神,池霭继续说:“你的那些小弟跟班,当然不会主动过问你我之间的事,但你的酒吧大小算个事业,江阿姨也知道的,她要问起来你怎么解释?”
怎么解释。
方知悟没有深究过这个问题。
毕竟他在市中心有自己的房子,用不着天天回家觐见太后。
思索不过一秒,方知悟想到了现成的例子,似笑非笑地说道:“怎么跟老妈解释……就像你骗那个男人一样,花言巧语找个理由哄哄我妈好了。”
谁料池霭严肃地摇了摇头:“有些事不是那么好骗的,我之所以能够骗得过学长,是因为他不了解我,更不了解我们的真实关系,但江阿姨是把你生出来的人,她怎么会不了解你呢?”
方知悟不知是该接着嘲讽她撒谎骗人也一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模样,还是该赞同她分析得很有道理——方家的男人骨子里都有着相同的个性,遇见真爱走到哪里就想显摆到哪里。
江晗青推己及人,未必不会产生怀疑。
方知悟的心被池霭说得动摇起来。
但他又想到成为未婚夫妻的四年,抛开自己的主动要求,其实池霭很少会关心他的事。
现在突然这么主动提起,方知悟很难不往阴谋的方向联想。
他问:“你又想干嘛?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的酒吧今天开业的?”
他分明把池霭的微信拉黑了,她不可能看到他发出的朋友圈。
池霭伸出手指,指着酒吧招牌的方向:“‘醉死当涂’,你以前和我说过的,要是投资一家属于自己的酒吧,肯定会叫这个名字,以及街边停了那么多豪车,我就猜到是你。”
针对池霭提到的内容,方知悟回忆很久,才勉强有点印象。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甚至方知悟自己说起的时候,都根本没有往心里去。
池霭居然还记得。
方知悟浑身炸开的毛服帖了不少,他从鼻尖发出个浅浅的“哼”字:“特地记住这点无关紧要的小事,池霭,你是在讨好我吗?你到底想干嘛?”
池霭没有计较方知悟傲慢的言语。
她带着一种让人读不懂的情绪,安静地看了方知悟一会儿,直把眼前的高挑青年看得脊背绷直,手脚发紧,才用很软的声音开门见山地说道:“方知悟,我有事想求你。”
方知悟不自觉的紧张,并不曾因为对方话音中如同天鹅羽绒般的柔软而放松几分。
……池霭什么时候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过话?
古人说过,事出反常必有妖。
在如临大敌的同时,方知悟的内心深处,又莫名升起些许被讨好的窃喜。
他道:“你别做那么多小动作,有事说事。”
池霭从看见方知悟没有第一时间回绝那刻起,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多半能成。
她却放弃了乘胜追击,而是体贴地为方知悟着想:“晚点再说吧,现在我先和你进去,见到你的朋友,你就说我的事情忙完了,赶过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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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悟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件事发展到最后,又变成了自己被池霭糊里糊涂地说服。
不过池霭有句话提醒得好,今天跟他一起来的几个朋友,都曾经在方家的庄园里做过客,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两个人成双成对出现在他们面前比较安全。
方知悟把池霭带进“醉死当涂”的vip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