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殿大人说郡主跟前儿片刻都不能离人,于是雪芽就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一眼不眨的看着。
言无月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翌日清晨醒过来,众人都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面对缙无那张阴沉的死人脸了。
“主子。。。。。。主子?”
缙无抽回思绪,看向旁边的浮吉,“何事?”
浮吉不着痕迹的扫过他手中那本拿反的书,“郡主大人醒了!”
话落,面前倏然闪过一道白影。
浮吉拂好被突起的一阵风刮乱的袍子,笑着对一众目瞪口呆的孩子说,“圣殿大人有要事处理,今日课程便先到这里。”
寝殿中。
雪芽把冒着热气的药碗端到言无月跟前儿,“小姐,先把药喝了吧。”
高热已经消退,言无月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瞅着黑漆漆的药汤,她嫌弃地别过头,挥手扇了扇浓重的苦药味儿,“你先放下。”
“小姐~”雪芽仍旧端着碗,“你若是不好好喝药,一会儿圣殿大人回来,会责骂奴婢的!”
言无月拍拍她的头,“放心,有我在。”
“谁在都不行。”
屏风后传来缙无冷沉的声音。接着,言无月便被捞进了温暖宽厚的怀中。
圣殿大人回来就没她什么事了。雪芽放下药碗,悄悄出了寝殿。
缙无端起药碗,舀起一勺轻轻吹凉举到言无月唇边,“乖。”
“苦~”言无月瘪瘪嘴,撒娇的蹭着男人胸口。
胸腔中,心脏跳动的频率明显加快。缙无将勺中的苦药喝进嘴里,再吻上言无月的唇,撬开贝齿将药汤渡过去。
喉咙滚动,言无月被迫吞下药汤还要被缙无缠着吻到气喘吁吁。
“你是想自己喝还是我用这种方法喂你。”
言无月面颊红若晚霞。她轻轻敲了下男人结实的胸膛,“我自己喝。。。。。。”
缙无挑眉,重新端起碗递给她。
言无月接过碗,咕咚咕咚几大口下肚,脸都皱成了一团,好在缙无及时塞了块儿蜜饯给她。
“我怎么突发高热了。”言无月问。
缙无模棱两可地回答,“太医说是思虑过重,劳累过多。”
以他的了解,若是原话复述,得有段日子碰不到她。
言无月没去怀疑缙无。
自从知晓成为质子的那天开始,她就绷着根弦,时时刻刻不敢松懈。她这身子又是自小体弱,突来一场病也实属正常。
“等你病好了,我便寻人来给你量身缝制嫁衣。”
言无月张张嘴,有些艰难道:“这。。。。。。会不会太急了。。。。。。”
缙无面色一沉,“你后悔了?”
“自然不是!”言无月拽住他的衣襟,羞臊的别过脸去,“我只是还没准备好。。。。。。”
“信已经差人送出,等回信还要一段时日,你可趁这段时间准备。”
“你怎么就确定我阿娘会同意?”言无月小声嘀咕。
“若是你阿娘不同意。”缙无低头在她唇瓣上轻啄两下,“我便带你私奔。”
言无月惊愕,“你可是昭国国师,堂堂圣殿大人,你带我私奔,百姓怎么办?”
“百姓没有司音塔还有皇室,缙无没有无月就不再是缙无,只是司音塔的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