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性子顽劣,若不是外出游历增长了见识得以成长,或许还是像从前那般整日逗猫遛狗的。
而大哥和二哥却不同。
或许是哥哥,两人自小就十分懂事,从未做过任何让木磊担忧的事情来。
可为何这次,却如此反常?
明知道失去踪迹会引得家人焦急难过,明明已经回来拿了卷轴,为何不留下讯息告知去向?
这。。。。。。并不像是大哥和二哥的作风。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般想着,木景越发的觉得有些急躁起来。
听到木景的话,小厮和婢女都面面相觑,故而摇了摇头。
他们能知道寝宫之中有什么东西还是因为日日洒扫的缘故,可其中的内容他们是万万不敢看的。
有些东西,不是他们可以看的,便是看了,就会生出性命之忧,又如何敢看。
木景虽然问了出来,但是自己想也知道答案,没指望着他们能回答出来。
只是,这心又堵得不行。
如此一来,线索又断了。
沉默之中,有个小厮像是做出了极大的挣扎,然后鼓起了勇气战战巍巍的举起了手:“或。。。。。。或许小人知道。。。。。。”
木景抬头看去,见这小厮十分面熟。
本来十分难以开口,可一旦出声后,勇气便来了。
那小厮咽了口口水,为了自家主子的安全,还是硬着头皮道:“小的是给大公子研磨伺候的,此前曾见过大公子打开过这个卷轴。。。。。。”
说到这里,他还是十分胆怯的看了一眼几人。
毕竟,他这种行为说是僭越了也不为过。
既然是研磨伺候的,就应当晓得眼睛往哪儿放,断断没有去窥探主子东西的道理。
“你可大胆说出是何物,本侯自有赏赐。”木磊见他如此怯弱的模样,一想便知道他的想法。
但是他并非是嗜血之人,木洲的规矩也没有那么严厉,刑儿的性格沉稳,若是不该对外人看的,绝不会那么轻易让别的人看了去。
既然让这小厮看到了,断也没有罚了这小厮的道理。
想着平日里侯主的作风,再得了他的准话,这小厮果然放心了些,脸色也没有那么难看了。
“那卷轴里是一副地图。”小厮仔细的回想着当时自己看到的情形:“那日大公子一直在看着地图,嘴中念念有词,最后还是枕着这卷轴睡去的。小的就是替大公子收拾的时候恰巧看到了卷轴上的内容。”
“大哥念着些什么?地图,可看清是哪里的?”
木景有些着急的发问,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心头忽然突突突的直跳,总觉得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却又似隔着一层纱一般,无法窥见最终的源头。
知道几人都着急,那小厮也没有卖关子,快速道:“大公子当时念着什么森林,什么竟是如此之类的话,因为当时大公子只是无意识的念叨,声音极低,小的并未听清楚具体,只知道这些。”
能知道这些,还是因为大公子那日实在是太奇怪了,故而他才如此印象深刻。
毕竟大公子实际上是个作息十分准时的人,那日竟然熬了大半夜一直在看一副卷轴,实在是太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