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即便是北冥涯求情,不但没有让圣上动容,反而因求情一事被免朝事。
关乎到皇子被害一事,无论他是否真的图谋不轨,清国候都是安然无恙,而最终,是三皇子死后的血书才指向了清国候。
此事自然就成了大事。
这下,朝中大臣也都有些为难了,七王爷乃是圣上最为宠爱的子嗣,自幼便是如此,何况之前清国候府才立下了军功,对淮国平定战乱一事可谓是功不可没。
如今说打入大牢便是大牢,说查抄便查抄了。
天子之威,没人敢撼动,朝中的大臣们似乎还是头一次见圣上动了如此大的怒火,连清国候都没能幸免。
这样一来,朝中的大臣,有心想要求情的也只能不再插手此事,他们只是个臣子,连七王爷求情都被免了朝事,他们要是去求情惹怒了圣上,恐怕就不知是免朝事这般简单了。
相反之下,苏倾言作罢了去夜探大牢的想法,在后院内闲了下来。
只是派出了灵玉等人暗中照看,不能让侯府的人有一丝闪失。
瑾七却是急的团团转,看自家主子没了之前的着急,狐疑道。“主子,难道主子不应该去皇宫一趟?”
以主子的能力,想去皇宫一趟轻而易举,这圣上也太不近人情了些,简直就是个昏君,明明是三皇子想对侯府动手不成,自己被打入大牢反而丢了性命,到头来竟留下血书将这一切反过来诬陷侯爷。
圣上倘若是个明君,倒也不会事情至此。
瑾七心里极为怨念,想到侯爷和夫人,就连老夫人都打入大牢,老夫人的身子骨弱,又是上了年岁,哪里还受得住这样的折腾。
想到这,人已经在苏倾言面前转悠了几个来回。
看她心急的模样,苏倾言也被转的眼花缭乱了。
“行了行,你别转悠了,此事着急也没用。”苏倾言原本以为圣上是一时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北冥涯去求情后,她似乎明白了圣上的用意。
连北冥涯都被迁怒,说明此事不小,圣上这般做,无非是想先稳住此事,若不然战事才平定下来不久,被有心人作乱,指了圣上薄情寡义定会失了民心。
苏倾言皱着眉头,那此事究竟是谁陷害了侯府?三皇子死前不可能会留下血书,她去看过三皇子的尸首,是被人用毒所害,手指上只有毒发的症状,没有写过血书的痕迹。
更何况,那份血书的的确确是用血所写,三皇子手指上没有伤口,血书上的血也并非有毒。
所以,此事只要稍微一想便可明白其中的蹊跷。
只是眼下没有证据证明三皇子一事与侯府无关,也只能暂且委屈整个侯府的人。
从而,这也是苏倾言极为头疼的地方,找不出一点蛛丝马迹,岂不是有人想要让侯府坐实了杀害皇子图谋不轨的罪名?
瑾七停下了步子,垂头丧气的坐了下来。“主子,奴婢也知晓着急没用,可就是忍不住着急,今日出外听见外面的人处处都在议论侯府一事,倒也有不少百姓替侯府喊冤,但也有那些说话难听的。”
说罢,又接着道。“想想小公子才多大,人还在襁褓内就进了大牢,可不是晦气吗?”
晦气不晦气是旁人说来的,进大牢是遭罪,的确是不妥当。
“既然你心急,今夜就带你去个地方。”那天夜里出现的将军有些面生,就连御林军查起来也没找到那晚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