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郁江语气里不加掩饰的笑意,伊达航强忍怒火,手腕上的青筋泛着青白,突突颤抖着。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清水先生。”尽管气得发抖,伊达航依然用着敬称,他在刻意压抑情绪,尽可能不迁怒他人,“那幢公寓有数百居民,哪怕明知危险,作为警察也不能有丝毫退缩!”
“七年前萩原警官是这么做的,三年前走上同样道路的松田警官也是如此!作为被他们保护的东京民众,就算无法理解他们的选择,也请保持最基本的尊重。”
郁江用手支着脑袋,认真地注视着伊达航的后脑勺。
所以说,他真的觉得警察这个群体很有趣嘛。
那个叫做降谷零的波本暂且不论,诸伏景光、伊达航、搜查一课的老熟人,还有已经殉职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他们全是一群单纯的笨蛋。
甚至郁江有种预感,假如同样的选择题摆在宫本由美面前,她也不会愧对胸前的朝日影纹章。
“松田警官是怎么……牺牲的?”郁江想了想,还是换了种伊达航更愿意听到的委婉的说法。
“炸弹犯的第二枚炸弹预警要在第一枚炸弹倒计时三秒钟才会显示,松田警官只来得及把讯息发给同僚……”
即便事情已经过去三年,提起同期的名字,伊达航依然感觉胸口沉甸甸的。
原来如此。
所以三年前威士忌组完成任务返回安全屋的路上,在诸伏景光和降谷零调侃玩笑的同时,他们的朋友正在不远处的摩天轮上做着生死抉择?
啧。
郁江不该和卧底共情的,但此时他是真切地替诸伏景光和降谷零感到可悲。
组织真的值得吗?值得他们抛却过往一切,耗费生死代价也要倾覆吗?
郁江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听起来这位炸弹犯有着低级恶劣的趣味,他好像热衷于选择,尤其是对‘2’无比钟情。”
伊达航皱眉:“你认为这一次他同样会逼警察做出选择?”
对于让整个警视厅如临大敌的罪犯,郁江不以为意道:“比如给警察身上绑满炸弹,用民众的安危做威胁,要求他自己按下引爆按钮就释放人质什么的。
“还有把警察的家人和无辜的民众放在一起,让警察做出选择,是为了少数但有情感代价的家人,还是多数且职责所在的民众?”
伊达航差点没把住方向盘,车子在空旷的道路上打了个拐。
“当心些,伊达警官。”郁江轻松的声音传来,“我可不想和你一起进医院。”
伊达航苦笑:“我该庆幸你不是罪犯吗?”
清水由弦的语气认真得让他害怕,就好像如果有必要,他真的会这么做。
那个,幼驯染双死算HE的,对吧?想想要是零+松田,或者景光+萩原,岂不是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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