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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樗里子甘茂列传（第1页）

哈哈，这位樗里子，也就是樗里疾，他可是秦惠王的异母弟弟，妈妈是韩国妹子。他这人吧，不但长得滑稽（注：此处“滑稽”是古代对滑稽、机智的形容，非现代意义上的“滑稽”），还贼聪明，秦国的老百姓都叫他“智囊”。

想当年，秦惠王八年，樗里子被封为右更，带着大军去攻打曲沃，把那儿的人全给赶走了，城市也占了，这块地儿就成了秦国的。然后到了秦惠王二十五年，他又被派去攻打赵国，活捉了赵国的将军庄豹，还攻下了蔺地。第二年，他还协助魏章打楚国，把楚国的将军屈丐打得落花流水，汉中地也成了秦国的囊中之物。这下子，樗里子可风光了，秦惠王封他为“严君”。

秦惠王去世后，太子武王继位，把张仪、魏章都给赶走了，却让樗里子和甘茂当了左右丞相。后来，秦国派甘茂去攻打韩国，打下了宜阳。然后樗里子就带着一百辆战车去了周国。周国的人还特地派了士兵去迎接他，看起来特别恭敬。可是楚王就不高兴了，觉得周国这么重视秦国的客人，就责怪了周国。

这时，有个叫游腾的人，给周国出了个主意，他去对楚王说：“您知道吗？以前知伯攻打仇犹的时候，先送了仇犹一辆大车，然后趁机出兵，仇犹就这样亡国了。为啥呢？因为没防备啊！还有齐桓公攻打蔡国的时候，说是要讨伐楚国，其实是偷袭蔡国。现在秦国这么强大的国家，让樗里子带着一百辆战车去周国，周国就像看到了仇犹和蔡国的下场，所以才这么紧张，派了那么多士兵去迎接他。其实他们并不是真的欢迎樗里子，而是防备他。周国怎么可能不担心自己的国家安危呢？他们也是怕有一天被秦国给灭了，所以才会让大王您不高兴。”楚王一听，觉得有道理，也就没那么生气了。

后来秦武王去世，昭王继位，樗里子的地位就更加尊贵了。瞧瞧，这樗里子可真是个人物啊，不但聪明机智，还能在各国之间游刃有余，真是个“智囊”啊！

话说昭王元年，樗里子准备攻打蒲城。蒲城的守将一看这阵势，吓得魂飞魄散，急忙请来了智囊胡衍。胡衍一到蒲城，就立马给樗里子传话：“哎呀，樗里子大人，您这攻打蒲城，是为了秦国呢，还是为了魏国呀？要是为了魏国，那倒是好事；要是为了秦国，那可就不咋地了。您知道不，卫国之所以能存在，就是因为有蒲城这个后盾。您现在要是把蒲城给了魏国，那卫国肯定得跟着魏国混。魏国现在西河之外的地盘都快没了，就是因为兵力太弱。要是再把卫国并进来，那魏国可就强大了。魏国一旦强大，西河之外的地盘可就危险了。还有啊，秦王现在正看着您呢，您要是做出损害秦国利益、却让魏国得利的事，秦王肯定得怪罪您。”

樗里子一听，挠挠头问：“那我该咋办呢？”胡衍嘿嘿一笑，说：“您呀，就别打蒲城了，让我去跟蒲城的守将说说，让他们感恩戴德地归附卫国。”樗里子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答应了。

胡衍进了蒲城，对守将说：“樗里子大人已经知道了蒲城的困境，本来是要攻打你们的。但在我这三寸不烂之舌的游说下，他答应放过你们。”蒲城的守将一听，感动得涕泪横流，连忙拜谢，还送给胡衍三百斤黄金，说：“只要秦兵撤退，我一定向卫君推荐您，让您成为卫国的重臣。”于是，胡衍就靠着这笔黄金，在卫国混得风生水起。

就这样，蒲城之围解了，樗里子也就撤军了。他又去攻打皮氏，结果皮氏没投降，他又撤了。看来樗里子这人也挺有意思，攻不下就撤，绝不恋战。

到了昭王七年，樗里子去世了，葬在了渭南章台的东边。他还留下了一句预言：“一百年后，这里将会有天子的宫殿夹着我的坟墓。”嘿，这预言还真准啊！后来汉朝的长乐宫就在他坟墓的东边，未央宫在西边，武库正好对着他的坟墓。秦国人还流传着一句谚语：“论力气，得找任鄙；论智慧，得找樗里。”

再来说说甘茂这位老兄吧。他是下蔡人，曾经在下蔡的史举先生那里学习百家之术。后来靠着张仪和樗里子的引荐，他见到了秦惠王。秦惠王一见他，就觉得这小伙子不错，挺有才华的，于是就让他带兵打仗，还让他辅佐魏章攻下了汉中地。

秦惠王去世后，武王继位。张仪和魏章因为跟武王不合，就跑到魏国去了。这时候蜀侯煇和相壮反了，秦武王就派甘茂去平定蜀地。甘茂回来后，就被任命为左丞相，和樗里子一起辅佐武王。这两位丞相一文一武，配合得还挺默契的。

话说秦武王三年，这秦武王可是个热血少年，他找到甘茂说：“哥们，我想让我的战车能顺利通到三川，顺便瞅瞅那周王室的风光，这样我死后也能名垂青史，不朽啦！”甘茂一听，心想：“这小伙子野心不小啊！”他回答说：“大王，我有个主意，咱们先去跟魏国谈谈，让他们跟咱们一起攻打韩国，然后让向寿去辅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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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茂到了魏国，私下里跟向寿说：“你回去跟大王说，魏国已经答应咱们了，但大王最好先别急着动手。”向寿一脸懵，但还是照做了。回到秦国，他告诉秦武王：“大王，甘茂说魏国已经答应咱们了，但让大王先别急。”秦武王一听，赶紧在息壤迎接甘茂。

甘茂一到，秦武王就问他：“这是咋回事？”甘茂说：“大王啊，宜阳是个大县，上党、南阳的兵力都集结在那儿，虽然名义上是个县，但实力跟个郡差不多。您现在要是想跨过重重险阻，千里迢迢去攻打它，那可难了。您想啊，以前曾参住在费地，有个跟他同名同姓的人杀了人，别人就告诉曾参他妈说‘曾参杀人了’，他妈织着布头都不抬。后来又有两个人来说曾参杀人了，他妈就扔下梭子翻墙跑了。您看，曾参那么贤能，他妈又那么信任他，可三个人一传谣，他妈都害怕了。我现在的贤能比不上曾参，大王对我的信任又比不上他妈对曾参的信任，现在怀疑我的人可不止三个啊，我怕大王您到时候也得扔下‘梭子’跑了。”

秦武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就说：“我不会听他们的，我跟你结盟！”于是，他让甘茂带兵去攻打宜阳。可是打了五个月都没打下来，樗里子、公孙奭果然开始争吵了。秦武王想把兵撤了，甘茂说：“大王，您别忘了息壤的约定啊！”秦武王一听，赶紧又派兵增援甘茂，结果甘茂一鼓作气，斩了六万敌军，拿下了宜阳。韩国襄王赶紧派公仲侈来道歉，跟秦国和好了。

后来秦武王终于去了周王室，结果死在了那儿。他弟弟继位，就是昭王。昭王的母亲是宣太后，是个楚国人。楚怀王因为以前秦国在丹阳打败了他们，而韩国没帮忙，就派兵围攻了韩国的雍氏。韩国赶紧找秦国求救，可是秦昭王刚继位，他老妈是楚国人，不肯救。公仲侈就去找甘茂帮忙，甘茂就对秦昭王说：“大王啊，韩国现在正等着咱们救呢，所以他们才敢跟楚国对着干。现在雍氏被围，秦国的军队却不下殽山去救，那韩国可就要投降楚国了。到时候楚、韩联手，魏国也不敢不听他们的，那秦国可就危险了。您说，咱们是坐在这儿等着被打呢，还是主动出击去攻打别人呢？”秦昭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就赶紧派兵去救韩国。结果楚国的军队就撤了。

哎，这甘茂可真是聪明绝顶啊，不仅帮秦国解了围，还顺便帮韩国解了围，真是一举两得啊！

话说这秦国啊，派了向寿去平定宜阳，然后又让樗里子和甘茂去攻打魏国的皮氏。这向寿啊，可是宣太后的亲戚，从小跟昭王一起长大，所以备受重用。他去了楚国一趟，楚国一听说秦国这么看重向寿，就对他特别客气。

向寿在宜阳负责防守，准备攻打韩国。韩国的公仲急了，派了苏代去跟向寿说：“哎呀，向大人啊，您想想看，一只鸟要是被追得走投无路，连车都会翻的。您要是把韩国打败了，羞辱了公仲，那公仲肯定会收拾残局再去找秦国，到时候他肯定觉得自己能封官了。可现在您跟楚国划了边界，还把杜阳封给了楚国的小令尹。要是秦楚联手再攻韩国，韩国肯定完蛋。韩国一亡，公仲肯定会亲自带着他的私人军队来秦国捣乱。您可得好好想想啊！”

向寿一听，说：“哎呀，我联合秦楚不是为了打韩国啊。苏兄，你去跟公仲说说，秦韩两国还是可以交好的。”苏代一听，笑了笑说：“向大人啊，我有个建议想跟您说。人们都说啊，珍贵的东西之所以珍贵，是因为有人珍视它。秦王对您的宠爱啊，不如对公孙奭；论智谋能力，也不如甘茂。可现在这两人都没法插手秦国的政事，只有您能跟秦王一起决策国家大事，您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都站错了队啊。公孙奭偏袒韩国，甘茂偏袒魏国，所以秦王不信任他们。现在秦楚两国争强，您又偏袒楚国，这不就跟公孙奭、甘茂一样了吗？您跟他们有什么不同呢？人们都说楚国善变，您要是偏袒楚国，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您不如跟秦王商量一下，跟韩国交好来防备楚国，这样就没后顾之忧了。韩国肯定会先跟公孙奭交好，然后再把国家交给甘茂。韩国可是您的仇敌啊。您现在说跟韩国交好来防备楚国，这就是对外不避仇敌，明智之举啊！”

向寿一听，点点头说：“对啊，我也很想跟韩国交好。”苏代又说：“甘茂答应给公仲武遂，还退还宜阳的百姓，现在您要是直接收回来，恐怕很难啊。”向寿问：“那怎么办呢？武遂终究得不到了吗？”苏代说：“您为什么不以秦国的名义向楚国求取颍川呢？这是韩国的领土啊。您要是求到了，就是楚国听了秦国的话，而且您还能用这块地来讨好韩国。您要是求不到，那韩国和楚国的怨恨就解不开了，他们都会来找秦国。到时候秦楚两国争强，您再慢慢跟楚国谈判，同时安抚韩国，这对秦国可是大大有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