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青木王想送淮国一个人情,只不过此事若是让王上知晓,恐怕你到时就不会再这般悠闲了。”
樊将军虽不屑与姚筠那般玩手段,将北冥涯,可他个人是小,国家为重乃大,这青木王勾结淮国人将北冥涯放走,他岂会袖手旁观。
青木王听了这话,不觉失笑,看着樊将军一副抓住自己把柄的模样。
“樊将军恐怕是喝多了,本王为何要送淮国一个人情?再者,淮国的圣上与本王有何交情?且不说有是没有,樊将军半夜三更对本王刀剑相向,仅此一点便可定了将军以下犯上之罪。”
“青木王你……”
樊将军乃是一介武夫,对朝中的规矩既忌惮又不屑一顾,可眼前的人终究是王爷,他一个武将,哪有这般巧舌辩簧的功夫。
青木渊说的也没错,从私人而言,他欠了七王妃的人情,今日也不过是还个人情,至于这个樊将军,他自是另有打算。
樊将军为人耿直,又忠心,如今上战场一心想立功。
朝中文臣当道,武将几乎在辽阔草原上训练兵马,至此也难有上朝,可出谋划策的却是朝中文臣。
这次让北冥涯出现在兵营,明日领兵攻打淮国直取城池一事也是众多文臣所想。
如此一来,樊将军作为将军,自是希望在战场上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
想到这,青木渊倒不再惹恼他,道。“本王深知将军英勇善战,也有替王上统一天下的心,可你知晓,普天之下自几百年前分裂后,到如今已是祥和一片,倘若真是要这般做,日后也是民不聊生,战场上更是尸横遍野。”
说着,顿了顿,青木渊坐起了身,面色凝重。
“到时候王兄即便拿了天下,可并不得民心,这淮国一灭,各国自是感觉到了危险,私下若是联盟发兵攻打青丘,到时候是何等场面,将军作为战场上的人,可能想象得到?”
青木渊并不担忧青丘王一统天下,所担忧的是淮国一灭之后的事。
虽有个天山门暗中帮衬,可天下国君多是明君,天下大臣多的是良臣,为民忧心者此得民心。
淮国一灭,其他国,只有两个选择,其一便选择弃皇为臣,其二便是兵临青丘攻打进城。
相比起各国俯首称臣而言,其后才是最为主要,既然身为君王便有野心,岂会心甘情愿的弃皇为臣。
眼下青丘借兵攻打淮国,他日便是别国借兵攻打青丘。
何况,淮国的圣上也是明君,而七王妃定也不会让淮国被灭,小看了谁也不能小看了她。
樊将军听了这话,浓眉一竖。“青木王这话是何意?”
“本王能有何意,既不领兵也不出谋划策,不过是个游手好闲的王爷罢了,夜已深,若将军想明白了,再来找本王也未尝不可。”
北冥涯被劫走,姚筠夜里就派出了不少人四处追踪,却到了最后也没找到任何踪迹。
得此消息后,姚筠气急败坏,头一回这般。
见不到北冥涯的人,怒声道。“给我立刻去找,挖地三尺也得将人给我找出来,若不然你们提着脑袋来见我。”
底下垂头的众人,也只好应着,自家主子的摄魂术连北冥涯这等功夫高强的人都能牵制住,何况是他们这些人。
违抗命令的下场一个比一个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