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哥儿要去做太子伴读的事,没几日就定了下来,不过大家都没有觉得惊讶,毕竟老子是太子少师,儿子去做伴读也很正常。
倒是郑骁云,上朝时被不少人嘲讽了,郑将军说不得一天都没养儿子,倒是能白捡便宜。
郑骁云懒得与人争辩,握紧了拳头,脸上仍是面无表情。
又过了几日孙伯一行人来了京城,孙伯是小五托人护送来京城的。
夏眠晚得了消息之后,在夜色降临之时,乔庄打扮了一番从后门出了裴府,去了孙伯位于京城的宅子。
夏眠晚与孙伯已经有许久未见了,这次的确是有要事拜托。小五怕自己目标显眼,并没有来孙宅。
孙伯待夏眠晚见了门,不免连眼眶都红了,“眠晚,好久不见啊……”
夏眠晚眼眶也有些微红,“孙伯,您最近身子可还好?”
孙伯擦了擦眼泪,笑着说道:“都好,都好,我一切都好。”
夏眠晚和孙伯稍稍叙旧了一会儿,便开始聊起了正事。
孙伯在明面上和夏眠晚是没有什么交集的,夏眠晚打算推进陈二那第二阶段的挤兑发生,她需要一个看起来十分有钱还不能与她有关联的人。
孙伯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孙伯,你这次带了多少银子来?”夏眠晚问道。
“十万两白银,五千两金子,这些可够?”孙伯问道。
夏眠晚想了想道:“到时我会派人守在孙宅附近,也会派人守住你的库房,这些银子不会真的要你拿出去,不过要让陈二先看看你的实力。到时我会找人再送个十万两白银过来,不信陈二不入局。”
孙伯点头道:“我明白了。”
“孙伯,这几日还得辛苦你装的浮夸一些,形象是烟州暴发户。”夏眠晚忍着笑说道。
孙伯哈哈大笑,“放心吧,小五都已经同我说过了,明日我就去京城的各大馆子当散财童子去,我是真有钱,不怕!”
夏眠晚笑着点头,随后认真地说道:“孙伯,本来我也不愿意把你搅进京城的这浑水中,只是我们一起经历过战乱,明白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大势洪流之下,每个人都只能尽自己的一份力。但是,说一千道一万,我不敢保证事情一定能成功,到时若是有闪失,我也会帮你安排好后路。”
孙伯凛然道:“眠晚,我经过事,明白现在的好日子是如此得来不易,你放心,也不必愧疚。我自然也是在赌,赌的是你的运。”
夏眠晚点头,她何尝不是在赌呢,她赌的是大陈的国运。
夏眠晚没在孙宅耽搁太久,恐引人注目,被人发现,回到韶光院时,裴言许已经在等她了。
“怎么样,事情办得如何了?”裴言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