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厅的主位上,坐着一名华发斑斑的嬤嬤,衣着光鲜,侧旁有两名叁十岁的管事服待着,她们的装扮都不是粗衣麻布,一看便知是有等级的管事。
春花头也不敢抬,仍能听到一向在她们面前意气风发的主事婆子对那位婆子唯唯诺诺。
花嬤嬤,我遵从您吩咐唤齐所有姑娘了。
花嬤嬤头也不抬,只轻轻点头,便吩咐站在左边的管事做事。
嗯。玉祥开始吧。
是。
玉祥脚踏前一步,大声叫唤着。
年龄介乎十二至十六,是死契卖进府中,还没有婚配的的站出来,其他的退下。
春花在黑丫退下的擦肩而过时,她们相视一笑。
玉祥看见要退下的姑娘都走完,示意关上大门。
“啪。
原本人头拥拥的大厅,馀下二十多名的姑娘还在其中。
你们把外衣全部给我脱下。
姑娘听到玉祥的说话,都吓得花容失色,窃窃私语。
玉祥大声呼喝:
严静。
姑娘们全静下,不敢再喧哗。
快做,不可有异议。若不是,去领板子。
姑娘们听到要领板子,都不敢有异议了。随随脱下上衣,裸露上身,只馀单簿的肚兜儿,遮掩微微咕起的乳房,胆怯地站立着,由着他人以审视物件的目光观看。
春花暗暗祈求想儘快离开这里,太骇人了。
花嬤嬤示意玉祥及玉意下去。
她俩很仔细观察每位姑娘,任何身子有任何伤疤、异味、缺陷、胎记。。。都被一一遣退。馀下的只馀十人左右,并要求他们报备出身,家境,岁数,那年入府。
每位青春少艾的姑娘便这样穿着单簿的肚兜,在大厅中央报备自己,到轮到春花时,都是战战艾艾地讲述自己。
奴婢是春花,九岁那时以死契被卖入府中,一直在厨房做事,对于父母姓名、贯藉、家境都全不知晓。
坐在上位的花嬤嬤对于春花那平淡无趣回答很是饶味,啄磨着春花的说话,没有叫她站回原位。要玉祥提示,花嬤嬤才要春花站回一旁。
对于引来花嬤嬤印象的春花,其他姑娘对她投向审视,评估为何她会得花嬤嬤的注意。春花都瑟缩一下身子。
对于其后的姑娘简报自己来歷,直都最后一位姑娘,都没有一位姑娘再引来花嬤嬤的青睞。
花嬤嬤站在上位,思索着事情,那双垂下的眼皮遮掩着眼珠子中精明锐利的光芒,在每位姑娘物身上游走,不断地思索,否定,评估,可行性。。。最终,悠悠地开金口。
就春花吧。
听到花嬤嬤的决定。没有任何人感到诧异,因为早前,花嬤嬤就对春花多加注意。即使如此,亦禁不了其他姑娘对春花的羡慕及妒忌,她们不知道花嬤嬤的阶位,都无阻她们知道花嬤嬤一定是位高位的人士。因为她们所认识的管事婆子都对她屈膝弯腰,她们便知道能得她的喜欢,她们一定有好前程,甚知却被春花夺去了,她们心不甘啊!
一眾管事婆子甚为惊讶诧异,她们知道花嬤嬤的身份。这样,更加不解,为何会挑选如此平庸无趣的春花。
玉祥收到花嬤嬤的指示,便高声道:
今日事情已经结束,大家穿回上衣,回去值班。
玉祥手指一指。
春花,回去收拾仔软,跟我们去另一个苑子。
是。
对于事情的走向,春花手足无措。默默受着别人探究、审视、妒忌、羡慕的眼神,退出大厅,回去收拾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