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能开一个酒楼,为少将分忧,就算自己不再上战场杀敌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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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东宫寝殿。
“哐啷——”
太子宋玄璟举起桌上的砚台,狠狠砸向正跪在地上的李玉京。
那砚台正好砸中了李玉京的额角,一丝鲜血顿时顺着他的鬓角流下。
钻心的疼痛不断袭来,他努力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李玉京你这个废物!”
宋玄璟砸了砚台仍然不解气,对着李玉京气急败坏地骂道:“本太子让你好好盯着宋玄霖,务必在他回京之前把他做掉。而你都干了什么,嗯?”
他越说越生气,双手止不住地颤抖:“你一直口口声声说宋玄霖还在宁远寺养伤。可今日上朝本太子才知道,那宋玄霖早在半月前就回到京城了,你竟然完全不知,本太子要你还有什么用!”
宋玄璟的胸口因愤怒而上下起伏着,一想到今日在泰坤宫,宋玄霖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神采奕奕地走进来,身姿挺拔,步履稳健,那气派的样子仿佛他才是太子!
而且当时父皇看宋玄霖的眼神也全都是赏识。
更可恶的是,就在早朝快结束时,父皇还特意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他曾经最心爱的震天弓赐给了宋玄霖!
这一切都是凭什么?
明明自己才是大祯王朝的太子!
为什么风头都要被他抢走?
难道就是因为立下几次军功,又治理了那什么水患吗?
宋玄璟内心的恨意不断蔓延,自己从小体弱多病,每到冬季,哮喘便会发作,母后见此便很少督促自己练习武功。
久而久之,武功便彻底荒废了。
倘若当初自己的身子骨没那么弱,也能驰骋疆场,那这些荣耀就都会是自己的。
想到这点,宋玄璟不知不觉间握紧双拳。
这次南域水患,他谎称旧疾复发,无法前去,并有意无意地向父皇提到了宋玄霖。
不出他所料,父皇最后果真派宋玄霖去了南域。
他当时心里好一阵窃喜,因为他早就在南域一带安插数个高手。
只等宋玄霖一到南域,那便算是入了九死一生的境地。
可谁曾想,宋玄霖比想象中还要狡猾。
竟可以生生躲过数个高手的攻击,并成功治理了水患。
更难以想象的是,就算他重伤之下,也还是能一路坚持回到京郊的宁远寺疗伤。
宋玄璟缓缓摊开双手,看着发白的掌心出神。
这些年在母后的庇护下,本以为自己可以在太子的位置上一路笑到最后。
可不知何时,那个毫无存在感的六皇子却在悄然壮大,如今已经这般难对付了。
如若再不把他除掉,自己的东宫之位恐难坐稳。
想罢,他对着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的李玉京沉声道:“李玉京,本太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若再出纰漏,你就提头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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