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停下!我看谁还敢动她!”
侍卫吓得赶紧停手。
吕氏看着荣婉哭得梨花带雨,简直心痛至极,她面部狰狞地喝道;“谁让你们打三小姐的,是都不想活了吗?!”
侍卫正要回话,荣德信突然从屋里走出来,居高临下,表情森冷。
“是本侯下令打的!”他边说边走到吕氏身边,冷飕飕道,“你可知荣婉都干了什么?”
吕氏见侯爷周身冷气直冒,已经没了刚才的嚣张气势,她低声哀求道:“侯爷,婉儿不管干了什么,她都是侯府的千金,身份金贵,怎么能说打就打呢,她年纪还小,就放了她吧!”
“放了她?”侯爷不怒反笑,“下毒谋害郡主,妄图破坏侯府和景安王府的联姻,还会暗器杀人,这是一个侯府千金能干出来的事吗?”
吕氏登时惊得呼吸一滞,心想翠竹确是自己传信让她杀的,可下毒之事这孩子也一并揽下了?
她低头对上荣婉的眼神,荣婉向吕氏眨眨眼,然后啜泣道:“母亲,女儿一时糊涂,心里爱慕景安王世子,就想下毒害死姐姐,女儿真的知道错了!”
吕氏立即心里了然,心下不禁觉得荣婉这孩子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想罢,她继续向荣德信欠身乞求道:“侯爷,婉儿只是年纪小,为了感情的事,一时冲昏头脑,做出极端的事也是情有可原,女儿家打重了会留疤的,不如让她跪祠堂抄经谢罪吧。”
荣德信刚才一时气急,这会儿听到吕氏软声软语的求情,静下心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似乎是罚重了。
半晌,他面色松缓下来,沉声道:“即便是这样,有谋害郡主的行为,也是罪过!从今日起就跪祠堂抄经一百遍,一日不抄完一日不许用膳,给我好好谢罪!”
荣笙此刻也从屋内走出,看到荣婉竟要躲过此劫,她快步来到荣德信的身边,
一边拿起帕子拭着眼,一边又从眼角挤出两滴泪来,抽泣道:“父亲,女儿对母亲的去世无法释怀,这才久病难愈,如今知道是妹妹想害我,这侯府要是再待下去,恐怕还没和世子成亲,女儿便要追随母亲去了!”
她说完哭得更大声了。
听完荣笙的一席话,荣德信脑中顿时警醒,如今头等大事就是把荣笙的身子养好,耽误了和世子成亲可不成!
他沉吟了片刻,忽然冷声道;“荣婉谋害郡主有罪,险些酿成大祸,从明天开始,把她送到庄子上,闭门思过,无事不得回侯府!”
荣婉此刻还认为自己跪跪祠堂就好了,听到要被送到庄子上,顿时哭得声音比荣笙的还大。
“父亲,庄子里又苦又破,女儿不要去!”
吕氏也激动的差点跳起来:“侯爷,您怎么能把婉儿送到庄子上,她从小锦衣玉食怎么受得了!”
“本侯心意已决,就这么办!”
说完,荣德信再懒得多看荣婉和吕氏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吕氏现在只觉身心俱疲,伤心中她猛地想起什么,抬头盯着荣笙的脸。
荣笙!
吕氏不自觉咬紧牙关,双手握拳暗道,荣笙,给我等着,你早晚要死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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