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容貌昳丽,子又怎会平平无奇。
“母妃的佛珠串呢早知你嫌弃,母妃可就不给你了”荪歌声音含笑,打趣道。
朱祁钰解下腰间香囊,自证清白。
“不慎断开,儿子心想,寻人重新串一串。”
“没有嫌弃。”
佛珠串带在他的手腕上,能让他在文华殿不至于失态。
荪歌笑了笑“夜已深,母妃熬不住了。”
“你也快些离去吧。”
朱祁钰颔首,起身将椅子放回原处。
“母妃安寝。”
“你也是。”
朱祁钰一走,荪歌长长的舒了口气。
看着被她撞出一个大洞的大红酸枝老料木桌,唤侍女入内收拾干净后,便施施然入睡。
编瞎话,也是要耗费精力的。
还好,她的瞎话,朱祁钰全盘接受。
离开的朱祁钰,径直去了书房。
他得自己静静,理理头绪。
烛火摇曳,朱祁钰端坐的影子倒映在窗户上。
“殿下,王妃过来了。”
舒良抬高声音,听起来越发尖细。
朱祁钰皱皱眉,疲倦的揉揉鬓角,用一卷宋史压住了他写写画画的纸张。
随即道“进来。”
书房的门从外推开,汪氏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侍女,手中拎着食盒。
汪氏自己接过食盒,侍女候在了书房外。
“夜已经很深了,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朱祁钰控制不住打了个哈欠。
他也不是铁打的,昨夜读宋史,一夜无眠。
今夜的脑子里,更是风起云涌。
汪氏放下手中的食盒,小声道“妾身就是想给殿下认个错儿。”
“不打紧。”
“以后跟在母妃身边好好看,好好学。”
“有母妃教你,定会成为本王的贤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