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松懈,唯有身披盔甲。
刘肇一怔,缓缓点了点头。
他一死,朝臣根本无法信服尚是稚子的的胜儿,能稳定局面,收拢权力,保大汉不会分崩离析的唯有邓绥。
邓绥必须得强大的站在最前方,无惧所有的风雨。
唯有如此,臣民才不会心慌。
“胜儿,若有朝一日你要亲政,还望给你母后一条生路。”
“你母后深谋远虑高瞻远瞩,必会严厉管束邓家,不让外戚擅权,届时也盼你网开一面。”
邓绥,不同于他的养母窦太后。
所以,他希望邓绥能有一个安稳的结局。
“儿臣明白。”
荪歌不假思索的应下。
她本来就没有想过亲政,她比邓绥死的早多了。
她不仅不会跟邓绥争权夺利,反而会想方设法潜移默化的将她所知晓的一点点影响邓绥,让邓绥在这条路上走的更稳,更远,在史书上留下的光芒更耀眼。
她愿意做光芒下的一道影子。
“委屈胜儿了。”刘肇摸了摸荪歌的头。
荪歌:不委屈,不委屈。
真正的刘胜才委屈!
她现在有名正言顺的嫡长子身份,还得了刘肇四年全心全意的培养,还与邓绥之间有了几分母子情,哪里委屈。
细细想来,她拿的也是躺赢的剧本啊。
不敢说委屈,会被天打雷劈。
就聊了这么一会儿,刘肇就脸色苍白站不动了,在荪歌的搀扶下重新躺好,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荪歌心知,刘肇确实见不到这棵树再次枝繁叶茂的样子了。
刘肇睡下不久,邓绥便过来了。
邓绥的神情难掩倦色,手上还沾着未来得及洗干净的墨渍。
她初掌朝事,也有些分身乏术。
更不要说,朝堂上还不服气的在找茬。
“母后,父皇让孩儿善待您。”
“孩儿想说,还请母后善待孩儿。”
荪歌将她与刘肇的谈话挑挑拣拣告知了邓绥。
邓绥幽幽的叹了口气“何须言善待。”
“你活着时,本宫愿与你并肩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