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胜地产的人被陆清河这一番挖苦,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总之面色不好看。
不过到底是完胜地产的人,沉得住气,很快压下心底的不满,脸上扬起假笑:“陆总说的什么话,现在脚下这块地皮本就是我们完胜的东西,拿回来也属实正常,陆总用了那么久,也该归还了。”
陆清河被他们的话给气笑了,果然总有些脸皮厚得像堵墙的上赶着挨骂。
林桥桥在一旁被他们气得双手攥紧成拳头,身体紧绷:“我出过国留过学,回来工作也见过不少人,只是还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人,你们完胜地产真是让人开了眼界啊。”
先是栾夫人毁约在先,谈妥好付钱把地皮拥有的股份卖出,现在又来反悔,可不是个地痞无赖吗,还枉他们完胜是地产界的龙头企业,简直是笑死人了。
被林桥桥讽刺嘲笑,完胜地产的人更是怒火中烧,在他们的眼中,陆清河的公司不过时完胜随手就能捏死的一只蚂蚁,怎能言语奚落他们。
带头的人也顾不上仪态,冷哼一声:“陆总,我们刚刚已经足够客气,可是你们说话这般不留地步,那也就别怪我们不念及曾经您与完胜合作的情分,现在上头要求我们收回这块地皮,还请陆清河把字给签了吧。”
陆清河面无表情的看着,没有理会,反而看向顾律师,眼神在问他接下来要如何做。
顾律师上前一步,笑着说:“你们口口声声说让我们把地皮归还给完胜地产,可到底这块地皮是谁家的不清楚吗,当初栾夫人可是收了一千万把地皮的股份全部转让给陆总,怎么,现在钱收了却翻脸不认人,要是在业内穿出去,也不知道完胜丢得起这个脸吗!”
言语间裹挟着威胁。
其实这些人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内情呢,只不过上头交代的事情,再困难也需要办妥,谁都是为了养家糊口吃上一口饭罢了。
“这位先生是?”很显然根本不把顾律师给放在眼里。
当然他也不介意,毕竟雇主不是完胜。
理了理西装,笑笑回答:“我是陆总请来的律师,当初跟你们完胜签约地皮股权装让的律师也是我,所以这件事情找我谈最应该,毕竟当初是我经手的。”
完胜过来的人也是没想到陆清河会在第一时间把律师给搬过来,顿时脸色黑了一个度,知道事情更加棘手了。
不过这些人都是在商场浸淫多年的狐狸,能够被栾夫人差来办这件事,职位不低,所以并没有因为一个律师在场就自乱阵脚。
对方站在最左侧的一个梳着番头,棕色西装的男人也跟着说话了:“我们已经翻看过那份合同了,里面有说明如果我们完胜想要回这个块地皮,陆总必须要无条件归还,而且当初也是陆总亲自签下的名字,白纸黑字,这总不能反悔吧,商人最忌讳不信守承诺,陆总您说对吗!”
听到信守承诺四个字陆清河只想发笑,这一套手段用得最得心应手的可是栾夫人,现在倒是反过来威胁自己,吃相简直不要太难看。
陆清河眉梢上挑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的笑意让人捉摸不透他此时此刻的想法,不由变得心虚起来。
“还不知道这位怎么称呼,在完胜担任哪个职位?”他很平静的询问。
明明先前还像是在寒冷的冰窖中发冷,忽然一下子又变成阳光明媚,春风和煦的春天一般,让完胜的人更是摸不透陆清河的想法了。
但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那人还是回答了:“西早覃,现任完胜地产法律顾问一职。”
眼睛闪过一丝亮光,他跟林桥桥下意识看向顾律师,刚好碰上了,两人倒是可以打一打擂台赛。
“原来是完胜的律师,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孤陋寡闻了。”
看似在贬低自己,实则是看不起他,一个小小的法律顾问也配跟他叫嚣。
陆清河漫不经心的语气让这位律师顿时羞恼不已,激怒心中原已经盛满的怒火,丝毫不客气的质问:“你什么意思,这一回我作为完胜的法律顾问过来,就是为了解决地皮的事情。”
“你们现在不就是想要强势霸占着工地吗,因为你们天天找过来,已经两天没有开工了,这一笔账还希望完胜结清。”
愣是不接他们要回地皮的茬,双方面对面站着,谁也不愿意先退一步,最后因为陆清河的强势,把完胜的人全部气走了。
一路赶回来,陆清河一直顾不上吃东西,人一走后就觉得胃有些撑不住,所以三人找了家餐厅用晚饭。
“陆总,完胜那地狡诈得很,只要一提起要看他们手上的合同,所以我们现在也不确定他们手上的证据是否充足,对我们是否有任何可利用的余地,又或者说他们手上抓着的是不是真的能够把地皮拿回去都是未知数。”
是了,他们既然不敢把合同拿出来,很有可能是因为作用不足以拿回地皮,所以想率先用这种方式来逼迫自己自乱阵脚。
“顾律师说的对,如果完胜手上的那份合同根本就没有他们所说的漏洞,那想要再把地皮拿回去根本就不可能。”
而且他们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购买股份时支付的一千万早已经打入了完胜地产的账户,这属于铁定的事实,至少足以证明他们进行过这一笔交易。
要不是顾律师提起来,陆清河都忘记了。
也怪这几天事情太多,陆父那边还有处理王家人的事情,每一桩每一件都需要他亲力亲为,现在又突然来了完胜地产,所以事情都堆在一块儿,他头都大了。
三人商量好应对之策后,顾律师有车独自回去,陆清河则带着林桥桥回公司,因为他要审核莫总那栋小洋楼的设计方案。
“陆总,你这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方案可以明天早上再来公司看就行了,现在先回家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