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是不由自主跟着谭飞猪到了一间阴森森的院子。
到了院子里。
沈云玥收敛起搞笑。
安慰道:
“已经没人给你下毒了。”
谭飞猪哑然,半晌后才说:
“因为不需要再下毒了。他们知道我必死无疑。”
他一生错过了很多事情,为了所谓的家族利益牺牲了太多。
此刻看着院子里暗黄色的灯笼,难得露出一丝久违的忘记所有的笑容。
“凌督主,沈大人。”
此言一出。
凌不弃手里的剑到了他脖子上,冰冷的剑抵住他苍白的皮肤。
“是本督小看了你。”
谭飞猪虚弱的笑了笑,“不过是我至交好友刚从漠北回来。”
“凌督主不必惊慌,以你们的能力何须怕我一个将死之人。我千方百计等着你们,不过是为了替我出一口恶气。”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白天不便深谈,料想二位应该会过来。还请畅所欲言,有要求皆可商议。”
谭飞猪说话温和,神色自然。
最后一句“皆可商议”,让沈云玥和凌不弃明白了他的意思。
商议的用意是什么?
凌不弃眼眸沉了沉,“二少爷,进去说吧。”
“叫我飞猪吧,多好听。”谭飞猪自作主张的顺着沈云玥将名字改了,“猪都能飞,想来我的心愿一定可以达成。”
三个人进了屋。
初春夜里冷。
沈云玥过去点了炭,为了安全起见用空间里的木炭换了屋里的木炭。
顺便从自己的香袋子里拿了一块沉香放进去。
随后坐在了椅子上。
谭飞猪神色如常,“莽山的土匪可以追溯到先帝以前,早在这里不成气候就有人在莽山落草为寇。”
“最早漠北附近几个州府还不如江南的村镇。这条路上的行商都是西凉和大顺以及江南来往的商贩。”
“莽山的匪徒以抢劫这批商贩为生,等到朝廷重视起来为时已晚。”
缤州不同于其他地方。
这里民风彪悍,百姓们持刀行凶持械打架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