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佑扬小声道:“知末,黄江这个名字太普通了,凭什么认定是他,万一是同名同姓怎么办?”
知末想了一会儿反问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晚晚是顶替别人上的大学,所以才会如此低调。”
“大神他们就在霖市,顺便让他们查一下嘛。”知末在电话里提醒杨佑扬,杨佑扬迟疑一下道:“这样吧,我先给顾队打个电话,看他那有什么说法。”
“行。”
知末爽快地答应。
挂掉电话,知末重新打量镜子里的自己。
疤痕在脸上待了八年,她几乎忘记自己原来的模样,现在已经有些陌生。
放在梳妆台上的纱布动了……
知末低头一看,无常咬着纱布一头玩耍。
抢过来道:“宝贝,这个东西不能玩。”
赶紧把纱布团起来扔到垃圾桶里。
抱着无常来到厨房,打开冰箱看到里面有一袋虾。
洗干净去掉虾线后,扔到烧开的水里煮一分钟,捞出来给无常吃白灼虾,给自己做了一个虾仁沙拉。
楼上手机忽然响起,知末赶紧跑上接起。
里面传来柏见端的声音:“杨副队长说你找到名单上的黄江。”
知末边往厨房走边道:“还不能确定,需得调查过才敢确定,不过我觉得可能性挺高。
你看能不能到教育局查一下四年前,霖市有谁考上首都大学,我怀疑晚晚是顶替别人上的大学,不然怎会查不到她上大学时的信息。”
若晚晚真是顶替别人上的大学,基本可以断定她就是G省人,最少可以缩小他们调查范围。
“好,这件事情交给我办。”柏见端有些匆忙道:“还在审着犯人,没什么事情我先挂。”
“还……”知末刚想问问疤痕的事情,那边电话已经挂掉。
柏见端坐到审讯里面,看着董曼如道:“你的意思是,从十年前起有人在不同时间,定量从你手上购买意外保险,从四年前开始,他们先后从保险公司骗走不低于两个亿的保险金。”
“先后赔偿了多少笔保险多,竟然有这么高的金额?”顾渊惊讶地问。
董曼如小声道:“前后加起来,差不多有十笔,他们买的都是最好的保险产品,赔付额度比较高。”
“赔付的金额都转给了谁?”柏见端问。
“我的电脑里有一个隐藏的文件夹,你们打开文件夹就能看到名单。”
董曼如老实地交待道:“我悄悄查过那些账户,户主都是些老实巴交的农民,根本不知道有过这笔钱。
我还看过他们其中一些人的户口本,上面根本没有被保险人的名字,筑梦大师不只骗保险公司也骗了我。”
“我曾经质问过来办理赔付的人,那个人却说这是双赢。”董曼如苦笑道:“他说当年要不是有他们,我和孩子根本熬不到今天,现在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他们也得到他们想要的。”
“这些年我从来没有睡好过,就怕哪天会东窗事发,我的儿子还没有长大。”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顾渊淡淡道,董曼如苦笑流下眼泪:“离婚后我才知道,社会对一个离异的,带着孩子的女人有多么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