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这些事情,到底是由谁真正牵头促成的。
差不多的解释流程,发生在一行好几辆的大巴车上。
其中属康晓东所在的那辆大巴车最热闹。
作为所有同伴里最了解内情的存在,康晓东上车时就是瞄准了他们会长上的那辆大巴车,然后跟着上去的。
甫一上车,兜里还放着那幅彩色画的康晓东便有些憋不住了,坐在自家会长的座位后面,对着自家会长的后脑勺便呜呜的哭了起来。
哭的看起来又辛酸又凄惨。
这一车的孩子,除了唐楸他们外,剩下坐着的,全都是康晓东在封闭学校里发展的盟友。
他(她)们虽然不知道唐楸会长具体长什么样,但他们知道,紧跟着康晓东跑,准没错。
于是,康晓东对着自家会长乌呦呦的后脑勺一哭,其他盟友们被他带的,不由也情绪上头,眼圈眨眼间就是一红。
细听的话,这哭声中,除了辛酸难过,还夹杂了一些大功告成的爽快与后怕。
作为被盯后脑勺哭的正主,唐楸有些不太适应的在位置上挪了挪。
不过最后想了想,还是没有再动,也没有在这个时候回头安慰性的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就先让大家好好的哭一哭,发泄一下吧。
封闭学校里连哭都不让哭,被发现了就有惩罚,大家肯定都憋坏了。
虽然他现在是大孩子,都不怎么哭了。
但也还是觉得,这条规定特别过分。
青少年救助中心恰巧也在郊区附近。不过一个是在c市北郊,一个是在南郊。
一南一北,大巴车需要横穿整个c市,距离委实不算近。
救助中心里,已经排放好一个个小钢架床,床上铺着救助中心统一的床单被子。
把这群统一剃着可以看见头皮的板寸的孩子迎进来后,怕这些孩子看到这些统一的小床后,会联想到封闭学校,进而有什么应激反应,那位领路的志愿者开口解释:“救助中心这边地方有限,只能临时把床搬到大厅这边来了。”
谁知这些孩子闻言挨个摇头,显然不把这当回事儿。
像他们这么大年纪的孩子,正是对群体生活好奇的时候,一般不会排斥尝试。
封闭学校里,真正让他们排斥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这里已经很好很好了。
趁着一群孩子开始轮流排队去浴室洗漱的间隙,志愿者这边,也把这些孩子们好奇了一路的录像拿了过来,给他们在大厅的一台电视机上放了起来。
这次看的时候,还有康晓东这个眼睛肿的跟烂桃儿似的解说员。
在封闭学校那些管理层还有教官面前,他一个字也不能说,不然就是给自己招恨。
现在坐在这里的都是曾经抱团取暖的盟友们,可算是逮到一个能让他一吐为快的机会。
只见康晓东一个起手式,说起了一个比救助站的志愿者们,还更加详细许多的版本。
“没错,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些视频,其中有一份,就是我拍的!”
“话说那天,我收到了一个从墙外扔过来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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