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朱铭说道。
钟子昂快马奔回,把书信的事情诉说一遍。
钟相顿时傻眼,他当初写信,还真就没细想过,现在莫名其妙落下口实。
“父皇,该如何答复?”钟子昂问道。
钟相的脑瓜子转得飞快,居然笑起来:“既有这封信,那我放弃江陵,也不算失了面子,而是在信守承诺,也能给臣民一个交代。但吃进去的肥肉,没有平白吐出来的事,让那姓朱的用钱粮赎城。这两座城,是我信守承诺让给他的,他想要就得花钱来买下!”
钟子昂对父亲佩服不已,问道:“应该作价几何?不能贱卖,也不能太贵。若是喊价贵了,就是逼着姓朱的带兵来攻打。”
钟相仔细思索:“江陵作价五十万贯、一万石粮;枝江作价八万贯、二千石粮。”
这个价钱,确实不贵,甚至可说便宜,因为江陵太富庶了。
但前提是钟相不把那里的人口和财货带走。
怎么可能不带走?
朱铭即便花钱,也只能买下两座空城。
钟子昂再次骑马去谈判,把钟相提出的要求讲明。
朱铭冷笑:“你当我是开封那昏君,耗费钱粮去赎燕京,结果买下几座空城?”
钟子昂说:“丁口会留下一些,并非空城。”
“下马!”朱铭呵斥。
“作甚?”钟子昂问道。
朱铭懒得再说掏出短铳,填弹上药,又用捅条对了对,瞄准钟子昂胯下战马。
几米远的距离,虽然短铳的准头奇差,但朱铭也有把握能够击中。
若是不小心伤到钟子昂,那么活该倒霉!
见朱铭拿出火折子吹红,钟子昂愈发狐疑,搞不懂朱铭在做什么。
陕西战场发生的事情,并没有传到荆湖这边。
“砰!”
一声枪响,如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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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铭瞄准战马的前胸,谁知却打到马脖子。
钟子昂随着战马跌倒而摔下,右腿被马压着。
那匹马还未死透,躺在地上抽搐。
钟子昂已吓得魂飞魄散,脑子一片空白,被朱铭拍打脸部才清醒过来,惊慌大喊:“你使的什么妖法?”
朱铭拿着短铳恐吓道:“此乃火铳,也叫火枪。知道我怎么打败官军的吗?我麾下有一万火铳兵,五十丈开外,可洞穿铁甲,官兵对此物皆闻风丧胆。”
“一万火铳兵?”钟子昂面色如土。
二百步外的钟相亲兵正在赶来,朱铭收起火铳上马,留下一句话:“夏收之后,我带兵来取江陵,汝父子好自为之!”
等那些亲兵到达现场,朱铭已经骑马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