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她刚想说她是逗他的,她不会走的,更不会躲起来。
耳边就响起了他坚定的话语。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他会一直看着她。
不会让她离开视线范围半步。
顾昭昭:“……”
她想说,她有空间。
他盯不住的。
但怕他会更加的不安,她到底是没有将这话说出口。
双手合十枕着脸颊,她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笑眯眯的说道:“那裴大哥,你可一定要将我看住了哦。”
“我会的。”
两人又说了话,直到困意再次排山倒海般袭来的顾昭昭,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裴大哥,我困了。”
“睡吧,昭昭,我不吵你了。”
“裴大哥,晚安。”
有些不明白‘晚安’是何意,但裴知珩还是轻声回了一句。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裴知珩翻身面对着她侧躺着。
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想到她刚才说的那些话,他的眸色晦暗。
他没有说假话。
如果她真的会跑掉的话,那他真的会将她关起来!
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直到她陷入了沉睡,他才起身,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卧房。
站在院子里,裴知珩抬头看了眼天幕中清冷明亮的月华。
施展轻功离开家。
***
王成义家住在村东头的大榕树边,是一间土坯房。
他是村子里的老光棍儿,今年四十有二。
自己也有些手艺在身,靠编农家常用的背篓,竹篮,竹椅,簸箕,竹席等为生。
家里有一亩薄田,但他没种。
每日都在家削竹篾编农具,然后拿去镇子上卖。
村子里的人如果有需要,也会上门来买。
因而,他手里不差钱。
做手艺比种地划算,他的田地便直接荒废了。
而且,因为整日都窝在家里干手艺活儿,与村子里那些常年下地劳作的汉子比起来,他的皮肤偏白,相貌也很周正。
加之手里有银钱,自身本钱也很大。
因而,吸引了不少出墙的红杏。
村子里,好几个不安于室的婆娘,都和他有一腿。
这会儿,已是人定,亥时正(22点)。
村子里,劳作了一天的人们都陷入了沉睡。
但他家的屋子还燃着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