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在我房间呆了半小时的男人,一个是在我房间过了夜的男人,这里面哪一条新闻更有力度不言而喻。
“没错,这些视频我完全可以压下去。只要有脑子的,就不会和我对着干放出这些视频。”聂司承说的毫无压力。
我笑了笑,说到,“那就没问题了。我和穆清真的只接触了这一次,其他时间都是在公众场合。就算云宓那边咬着我,也不过就是她疑心病犯了……另外,让穆清帮我作证就可以了。”
“你这么自信穆清会帮你?”聂司承有些不悦。
我听出他的情绪,说到,“他当然会帮我。他如果保持沉默或者和云宓站在一起,那么就一定会被所有人认为脚踏两条船,哪怕他和云宓一起说我勾·引他,他不承认,他也势必会受到舆论的影响。”
“当然,穆清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我和你关系,不会蠢到去帮云宓的。我们是同门,他帮我也是在帮自己,我想公司手里有他不少黑料吧?无论是雪藏还是牺牲他,只是你一句话的事情。”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绕过长桌走到聂司承身边,从他身后搂住了他的脖颈,低头埋首在他的肩膀上,古龙香水的味道钻进鼻子,刺激着我的感官。
其实就算聂司承不对穆清出手,我也有办法让穆清帮我说话。
穆清的那点料温寒阳完全可以帮我查出来,只不过我要付给那个贪钱的黑心律师一笔高昂的费用。
其次,最重要的是我手上有录音。
穆清那晚去我的房间,我可是全程录音的。
他对于云宓的讨厌,当年如何顺水推舟诬陷叶蓁蓁,甚至连被云宓打了的事情也被我套了出来。
我只需要把录音拿出来威胁穆清,那么他根本无路可选。
只是,不到万不得已,我不能拿出录音。
如果拿出了录音,之后聂司承一定会追问我为什么要录音。
所以现在,我想等聂司承先出手摆平这一切。
“穆清比你值钱,我为什么要和一棵摇钱树伤了和气呢?”冰冷的手捏住了我垂在他胸·前的手腕,力道之大让我忍不住咬了咬牙。
我没有退让,而是低头吻了吻他的脸颊,笑到,“因为这是我们交易的条件,你答应过我,要帮我摆平所有不怀好意的暗算。聂司承,君子一诺千金。”
唇·瓣上似乎还残留着聂司承脸颊上微冷的温度,身前的男人突然拉开了我的手臂,转椅疾旋,下一秒我整个人便被他拽进了怀里。
后背猛地撞上平滑的长桌边缘,男性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心脏禁不住怦怦猛烈跳动,像是要从口中蹦出来。
我脑子迷茫了一秒,下一刻唇上突然一痛。
被咬了!
这个动作实在不舒服,双脚离地,我整个人唯一的支撑点是挨着聂司承膝盖的边缘那一处,空间狭小我的手也被挤压着伸展不开,呼吸有些困难,我忍不住抗拒地哼了两声,却听到黑暗里聂司承一声冷笑。
“你觉得我是君子?”
我眨了眨眼,舔了舔破掉了嘴皮,说到,“你当然是君子,毕竟你之前承诺我的都做到了,这一次也不会让我失望对吗?”
诱·惑的声音,仿佛在模仿着海妖的歌声,想要让眼前这个心志坚定,沉着可怕的“水手”顺服于我。
只是可能连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我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带着一点小小的期盼的。
大手落在我的额头上,撩开了落在额前的发丝,那只手一点点滑下,明明无比的冰凉,所到之处摩·擦生热,在我的脸颊上留下了一道火·热的痕迹。
最后那只手落在了我的脖子上,稍稍用力,我皱着眉咬住了牙没敢动。
不太美好的回忆浮现在脑海里,慕归的面容一晃而过,我觉得这次真的有点呼吸困难了。
还在聂司承不是慕归那个疯子,没有想要掐死我,而是吓唬吓唬我罢了。
过了好一会儿,聂司承才放开了落在我脖颈上的手,低头在我耳边略有轻蔑地说到,“当然,我们的交易没有结束前,我的承诺一直有效。”
我松了一口气。
可聂司承还没说完,“但我确实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知道我在国外长大,对于国内正人君子这一套并不了解。这次的事情我会帮你解决,但是这次的事情会发生,说到底是你故意给了别人把柄。”
“你是我的女人,不要再别的男人身上花心思。”
我叹了口气,玩笑似地说到,“坏心思也不可以吗?”
“我会保你周全,你想要的我都能给,所以你不需要有坏心思。”聂司承的声音冷静,平缓,认真的语调里却让我心惊想要逃离。
但是我现在还不能离开,所以只能强颜欢笑地打岔,“聂司承,你真该去演偶像剧的,这么霸道的情话都快让我爱上你了。”
“是吗?我以为你本来就该爱我。”聂司承冷冷说完,久违的光亮重回房间,我眯了眯眼,阳光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