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身后便是墙,退无可退!
云月如清清嗓子,出面道:“晚意,就一个婢子而已,犯不上和我们大家翻脸,大不了我们陪你几个。”
“是啊。”云翠如瞧着她那骇人的表情,赶紧帮腔:“你不要人,我们赔你银子也行,给那婢子诊治。”
“别跟这混账低头!”老太太的拐杖狠狠敲在廊下的柱子上:“我们没错,不管是人还是银子,都不会赔给你!”
“识相的话,赶紧滚蛋!”
云晚意瞧着这群色厉内荏的人,视线落在云鼎天身边的人身上:“抓走双喜并且殴打的是你?”
被看着的那人叫云盛,是跟随云鼎天多年的心腹,如今也有五十出头了,年岁和云恒益差不多。
方才在柴房面对那些护院,寒xx供过,知道了当日在花园的情形。
双喜是被云鼎天的心腹带走,对双喜动刑的除了他,还有太夫人和老太太身边的婆子,也全是心腹。
几个人加起来都一两百岁了,半辈子修养身心,早该仁慈,可偏偏下了毒手。
他们几人下人更是为讨好主子,就在这院子里一棍一棍打完双喜,还嫌她叫的难听,生生缝住了她的嘴!
只要想到那场景,云晚意骨子里透出来的怨念和杀气就无法压制!
云鼎天看出云晚意眼底的杀意,往前一步挡在云盛身前:“他不过是听命行事。”
“你尚且知道护着身边的心腹,为何我给心腹讨个公道就不行?”云晚意冷笑一声,对立秋下令道:“把那人给我拉出来!”
立秋点点头,快速挪动身子,几下就闪到了云盛面前。
挡在云盛面前的云鼎天被推了个趔趄,勃然大怒:“反了反了,敢对我动手,活得不耐烦了?”
“云晚意,你个孽账!”老太太心疼极了,丢掉拐杖扶着云鼎天,同样气的脸色通红:“鼎天可是你的祖父辈!”
“来人啦,云晚意行凶杀人啦!”太夫人扯着嗓子,鬼叫着。
王氏和云月如姐妹更是如看仇人,狠狠瞪着云晚意,却又不敢有所动作。
他们一群人看出立秋的本事,护院又全被打倒,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立秋抓着云盛,逼迫他跪在云晚意身前。
就在这时,老太君几人赶到门口。
云恒益为躲苏震天,借口出门了,来的只有老太君,苏震天,苏老夫人和云怀瑾云怀书几人。
眼前的场景,实在是怪异又离谱。
老太君几人在外头就听到了鬼喊鬼叫,看到这一幕完全反应不过来:“这,这是怎么了?”
“你还敢问!”老太太寒着脸,又怒又恼:“你们上城云家教出来的好孙女,来我的芳草苑打伤所有护院还不够。”
“眼下还敢对鼎天动手,如此行径并非淑女所为,她把我们这些长辈踩在泥地摩擦,毫无怜悯,不尊不孝,也无礼数,怎么配得上镇北王!”
老太君冷汗都出来了。
云晚意怎么敢这般放肆?!
这不是上赶着给林州云家的人递把柄吗?
老太君缓了一口气,还是气息不匀,朝云晚意道:“晚意,闹成这样对你不好,赶紧道个歉,我们走。”
“我没错,不可能道歉。”云晚意一把抽出立秋腰间的佩剑,比在云盛脖子上:“老太君怎么不问,我为何如此?”
“不就是你那贱婢出言不逊,我们替你教训了?”太夫人抢先一步,怒斥道:“犯得着你打。打杀杀?”
“婢子?”老太君看看一身煞气的云晚意,又看向台阶上满是怒容的众人,一时间并不知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