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瑶醒来时,已第二天的午时了。
她睁开眼,望着天花板,愣了一会儿,这是哪里?
她侧过头,看过一个身影坐在她的床边,很疲倦地趴在床沿睡着了。
看到那个发型,她知道是哥哥来了。
“哥,你怎么来了?”秦瑶拼尽力气叫道。
“啊!”秦启明从熟睡的梦中惊醒,听到秦瑶的声音,又惊又喜。
“阿菊,快点端白米粥,骨头汤来。”
秦启明心痛爱恋的目光投向秦瑶,听闻二小姐昏倒入院后,就马不停踏地赶赴上海,他不知为什么二小姐会突然昏迷不醒,但是看到二小姐惨白无血色的脸,那一刻他决定不能离开在美国相依为命了十五年的妹妹,他与妹妹守护着,不能分开。
劳累加一夜未睡,他的双眼红肿,整张脸写满了担心与焦急。
他接过阿菊手里的骨头汤,他一勺又一勺子递至秦瑶的嘴边。
“二小姐,你以后不用那么辛苦地上班,,以后由我养你,我保你过着你想过的生活。”秦启明的爱怜又心痛的说着。
“我准备辞退在杭州的工作,回到上海,那就再也不用担心你了。”
“哥,你回来就好,这样林小姐就可以天天见到你了。”惨白的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二小姐,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秦启明的话音一落,秦瑶一愣,是的,她怎么了,她怎么到医院来了?
她望着天花板,一点一滴地想了起来,泪水无声地从她眼眶里流了出来。
两行眼泪挂在苍白的脸庞上。秦启明用手抹了抹。
“是一位最单纯最可爱最善良的女孩去了天国,那里再也没有欺骗与伤害,只是我很想她……”秦瑶哭着说着,拉住秦启明的手,紧紧的握住,似这样才有一种安全感。
秦启明不想让妹妹伤心,便说,“你看我的牙齿是不是有个洞?”
秦瑶立刻停上了哭泣,急忙问,“让我瞧瞧是哪里,是不是很痛?”
“当然痛啊,我痛得都哭了一夜。”
秦雪吟在病房外,听到大少爷与二小姐之间亲密地对话,心里是醋意翻翻。
她恨就是这个二小姐夺走了大少爷对她的宠爱。明明她与大少爷才是大房生的,而他却与二房生的秦瑶更亲密些。
原本有些话该私下同哥哥商量,秦雪吟恨意上心,径直推开门,故意一惊,“啊油,我还以为二小姐的男朋友守了一夜,没有想到是哥在这里啊。”口气酸辣辣的。
秦启明并没有理会她,白了大小姐一眼。
“二小姐,你倒会很选时间病着了,我们全家可吓得提心吊胆的。你惹谁不行,偏偏惹日本人?算我多嘴,不说了。”秦雪吟故意卖个关子,用手掩了掩嘴,好像是无意间走漏了风声似的。
“你说,到底怎么了?”秦渚文迅速站起身,急急地朝秦雪吟问道。
“可是二小姐病了,我还是不说好了。”秦雪吟卖着关子,一副替二小姐担心的样子。
“我最讨厌你这种人说话说一半的人,如果你不说,也罢,这里需要安静。”
“好吧,我说了,你们可不要怪我多嘴了。”
“今个儿上午,日本司令谷田一郎派人送来一笔现金,说是给二小姐的酬金,还有一份合约是让二小姐代表日本参加上海第一届小姐的参选。嗲地一向惹日本人,是敢怒不敢言,直骂道怎么养了个这么个逆女,哪些合约和现笔都是烫手的山芋啊,嗲地随后差人送了过来,就是二小姐病重,不适宜参加任何活动,幸好,你病得极时,不然我们秦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十几口人,因为你不仅会被上骂名,还要承受着与日本高级将领交往带来的风险。”
秦雪吟一口气说着,有一种一吞为快的感觉。
“二小姐,你怎么了,你同日本人有来往?”秦启明眉心一皱地问道。
秦瑶嘴唇动了一下,想说什么,但是没有发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