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倾心脸上慷慨的笑容,靳立川莫名的哀怨。他应该为她的冷漠而生气,还是应该为她无条件地信任他而感激?
“不急,我可以先休息一会儿。”他说着,高高的身形一步一步地靠近她的床。
许倾心有意识地躺了下去,给靳立川腾出一点空间。
靳立川惊呆了,对她一见如故。
“你想让我设定闹钟吗?”她问。
“好吧。”他回答说。
“什么时候?”
“两点。”
许倾心拿起手机设置,转身对他说:“晚安。”
床非常大。虽然是两个人的床,但可以容纳五个人以上。
她躺下,可是离他很远。
看到这一点,他心里涌起一股邪恶的火焰。他情不自禁的用他的长胳膊钩住她,把她准确地抱了过去。
她身上散发着清香的味道,让自己原本躁动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许倾心的声音生硬地问道:“你干嘛?”
“我怕你害怕,我搂着你,让你安心睡。”靳立川不禁为自己的动作寻找理由。
“……”许倾心。
半夜两点钟。
闹钟一响,靳立川就下了床。他按下闹钟,轻轻地关上门离开了。
接下来的一秒钟,许倾心的身体缩成一团。她失去了靳立川这个“热水袋”,开始冻醒了。
连续两夜,靳立川半夜去跟杨雨瑶爸爸交班,早晨八点左右回到别墅。
许倾心看着他虽然还是那么英俊,却掩饰不住憔悴的神情,暗自担心。
“她醒了吗?”这天,她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早餐,等待他的归来。
靳立川吃了一口燕麦片,耷拉着眼皮,张开嘴巴:“她失血过多,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一时间,许倾心不知说什么好。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你今晚还要去吗?”
靳立川直截了当地说:“杨雨瑶的爸爸老了,杨雨峰腿有问题,而且他这个人赌钱,靠不住的!我只能去了。”
想了一会儿,许倾心忍不住问:“你们不能雇个护工吗?我觉得你太折腾了……”
她还想说什么,被靳立川打断了:“许倾心,你有良心吗?”
他凝视着她,那奇怪的眼神,让她的心突然凉了。
她关心他有错吗?他在公司和医院之间忙着。他每天睡两三个小时。她担心他的身体会垮掉,这也是错吗?
她认真地说:“靳先生,我想你需要弄清楚的是,你先要保证你的身体健康,然后才有精力照顾杨雨瑶。我不是想阻止你照顾她。相反,你可以每天上班前或下班后去医院,但是尽量不要让自己活得太累,好吗?”
听了这番话,靳立川的语气更冷了:“你的关心是自私的,我对杨雨瑶的关心是发自内心的。出发点不同,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