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煜沿着廊道岔口右转,步行十余步,又看到指示木牌:甲乙向左,丙丁向右。
寻找教室的路上,陈明煜细心地发现,这考场盖得颇为高大,虽只一层,但顶棚足有两丈高。四周墙壁、梁柱看着挺结实,但非常粗糙,连半点装饰都没有,石块棱角也未打磨,撞上必定惨烈。这对于见惯了江东雅致阁楼的他来说感觉有些不适。
这显然也是那位明相的主意,凡事只要最有用的那部分,其他能省则省。极致的实用主义,毫无审美情趣。
科举大纲、日程安排和这考场都非常粗糙,但能顶着压力有序向前推进就已经非常人所能为了。看起来朝廷是一个钱都没拨,皇帝只封了所有能封的官,甚至不能封的也迂回地给了。
陈明煜花了小半刻钟找到了乙二十七号教室,门口一位吏员验过木牌后,便放行了,前后不过三息。
进去以后顿时有些惊异,这教室,看着颇为怪异,完全不似任何一种已知的建筑内饰风格。
教室前排的座位已经被占完了,陈明煜只能找了个较后的位置,桌椅都是新的,仅能容纳一人,连漆都没上,不小心还会被毛刺扎了手。
陈明煜坐下后,看着教室最前面墙上悬着一块巨大的黑色板子,登时若有所思。
这个黑…板应该是要写写画画的吧?不然光靠讲肯定不行。
如此方法,怪不得敢同时教六十人,简直闻所未闻。这应该也是那位明相的主意吧?
黑板下方,是一座一尺高的台子,上面摆着一张五尺宽的高桌案,案后站着一位中年先生,看着稍微有些紧张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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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这间教室坐满后,讲台上的先生轻咳一声,有些紧张地道:“那个,不才陈夏先,今日斗胆为各位郎君讲授朝廷新术算入门。”
陈明煜能明显感觉到,这位本家先生更紧张了,不由会心一笑,开始专注地听起来。
半堂课下来,竟只讲了一至九及加减法,士子们虽不通术算,但也有基本常识,简单的加减法还是没问题。
“先生,我要听那个乘法!”
“对,加减法已经会了,要乘法!”
已经开始打瞌睡的陈明煜不由稍稍打起精神。
却听陈先生微微一滞,旋即谨慎地问道:“真的都会了啊?那一千三百五十九加两千六百四十一是多少?”
教室里登时安静下来,或苦思冥想,或埋头苦算。
陈明煜闻言计算了一小会儿,便有了答案。
陈先生喝了口茶水,等大部分人抬头,便用石粉笔在黑板上稍显歪扭地写下对齐的两行新国标数字,解释道:
“且看,这新数字与算盘相似,从右向左依次是一十百千。大数相加,只要将其一一上下对应,然后各自相加,就能得出合数这个位置的数字,上下相加之合超过十的,保留最末尾的数,并向下进一位。”
陈明煜赶紧试了试,登时欣喜不已,果然比他先前的算法便捷许多。
陈先生反复讲了三次,直到中人都学会了,便继续增加位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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