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昭敬重都督,相信都督是真心匡复李唐,才追随都督,可如今呢?难道我尉迟昭所托非人邪?”
徐敬业也慌了。
尉迟昭可是他不可缺少的大将。
江南水路纵横,水师的分量甚至比陆军还要重,尉迟昭身为水师总管,拥兵数万不说,个人名望同样是极重的。
如果尉迟昭因此与他分道扬镳,那可就是他无法承受的损失了!
“五郎,你稍安勿躁,且听我细细说来……”
徐敬业将尉迟昭拉到了一旁,小声嘀咕了起来。
李秘也懒得去听他的解释,反正尉迟昭已经被他李秘锁死,看着徐敬业对尉迟昭的态度,以后自己的人身安全起码是无忧了。
两人小声交谈了一阵,尉迟昭虽然仍旧闷闷的,但似乎成功被徐敬业说服了。
徐敬业走到李秘面前来,朝李秘叉手行礼道。
“仙长,先前是李某人受了蒙蔽,唐突了仙长,如今误会尽除,特此向仙长陪个不是,还请仙长宽容,海涵则个……”
李秘呵呵一笑:“不知都督受了谁的蒙蔽?”
徐敬业原本只是客套话,信口胡诌了一个借口。
但李秘可不给他这个机会。
尉迟昭分明“自带干粮”,他手握重兵,却被徐敬业和魏思温压得死死的,想要从内部分化他们,就必须放大徐敬业与魏思温的矛盾冲突。
“这……”
徐敬业一时语塞,李秘打蛇随棍上,道:“都督可知魏思温要杀你叔父李思文,将之一家斩首示众,若不是五郎阻止,都督可就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名声扫地了。”
李秘这话的意思也很直接。
你倒是能听魏思温蒙蔽,可魏思温却想杀你叔叔,让你背上残害亲人的污名!
既然你珍惜名声,那我就盯着名声来大做文章!
也果不其然,徐敬业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此事我已知道,军师顾念大局,也有他的考量,当然了,我也有自己的心思,无论如何,五郎救了我叔父一家……”
“哦对了,我会警告魏思温,让他不得再打扰仙长休养,还望仙长不计前嫌,继续给吾等指点迷津……”
李秘抬起手来。
“我与尔等无缘,只是五郎与我投契,我就当来朋友这里作客,仅此而已,尔等要做的事,就不要扯上我了。”
李秘彻底划清界限,其实也是为了保障尉迟昭的地位。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无法形成一块铁板。
李秘这么一说,尉迟昭自是受宠若惊,徐敬业理亏在先,也不好多说什么。
“是是是……”
徐敬业还待奉承几句,外头的士兵却突然进来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