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国主,您既称葴凝为女儿,我就该称您一声岳父大人了。葴凝跟我青梅竹马,我早将她立为侧后,这次我要带她回去,还望岳父大人不要横加阻挠。”
鄂国主冷冷地说:“施乐以前的事,我没兴趣知道。我将施乐带回身边,已经招了驸马,你就不要再添乱了!把我女儿交出来!”
“鄂国主,我的侧后,只有我有权利安置!今后,我绝不会让葴凝离开我半步!”
“苏虞!你这意思,是要与我为敌吗?你难道觉得我黎塘的将士,都是摆设吗?”
“鄂国主,我梧国的风行军,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鄂布往苏虞身后看了看,见他的军队肃穆规整,严阵以待。虽然屹立不动,可他们阵营里冲出无形的凛凛杀气,令人不寒而栗。
苏虞的风行军是一支骁勇善战、令人闻之丧胆的剽悍军队,传说能上天遁地、蹈火赴汤,能隐能现,作起战来,锐不可当,所向披靡。
鄂布说:“风行军纵然勇猛,可你现在在我黎塘境内。我黎塘十万血气方刚的将士,怎么会任你直走横行?!”
徐英林插话说:“国主,我将士勇猛无比,誓为保卫施乐公主舍死忘生,与梧国一决雌雄!请国主下令!”
鄂布望向苏虞,下最后通牒说:“苏虞!如果你不交出施乐,我们两国必有生死一战!你毕竟寡不敌众,何必为此以卵击石之事呢?!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马上交出施乐,若不然,老夫一声令下,你必将追悔莫及!”
苏虞毫无惧色,说:“鄂国主,你是我岳父,我并不想与你兵戎相见。若纠缠不休,逼我出手,苏虞何曾惧过百万雄兵?!岳父大人,你今天一定要拼个两败俱伤不成?”
凌潇在一旁插话说:“皇上,风行军攻城略地,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所过之处,如风卷残云,片甲不留!风行军打遍天下,还未遇到过对手!皇上只需一句话,卑职必亲率军队,杀入敌阵,血战到底!”
鄂布脸上阴云密布,他的视线往苏虞脸上扫一眼,说:“苏虞,你今日一定要拼个鱼死网破吗?”
苏虞望着鄂布,斩钉截铁地说:“今天我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把葴凝带走!”
“皇上,何必跟他客气!黎塘兵多将广,难道会受制于他人吗?这苏虞未免太自以为是了!我们黎塘将士难道是吃素的?何不让他们见识见识我黎塘将士的战斗力!”
鄂布点点头,对苏虞说:“我最后说一遍,马上交出施乐!”
苏虞跟鄂布的视线对接着,他毫不让步,说:“我的侧后,只有我能决定她的去留!”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你是不到乌江心不死!”鄂布下令说,“传我命令,立刻给我夺回施乐公主,阻拦者一律格杀!”
“是!”徐英林承诺一声,正要往回传令,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道:“父王,我在这里!”
英林回转头,看到施乐突然出现在敌阵前面,他怔了下,叫声:“施乐!你别怕,父皇和我都在这里,你会没事的!”
这边苏虞已经牢牢地抓住了葴凝的手腕,他蹙着双眉,眼神紧张又焦灼地盯着葴凝的眼睛,半询问半警告地说:“葴凝,我也不愿跟你父王刀兵相见,他不放你跟我回去,我实在别无选择!”
葴凝这是什么意思?苏虞实在看不出来。
她清澈如水的眼睛,显得平静祥和,又深情款款,嘴角边泛起淡淡的笑意,似乎根本没意识到两军剑拔弩张的紧张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