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凤书的美酒不少,佛门素酒,龙族美酒,各种宝参酒,之前还借着天劫稍微留了一点点雷液,再加上管够的醉生梦死酒,直接把老陈头给喝美了。
“小沈,你是不知道啊!”喝到兴起,老陈头随手抓起一块大章鱼的肉撕了一条塞进口中,开始给沈凤书吐槽诉苦:“我这个身份,往这里一站,不管是谁过来,都是毕恭毕敬板着脸孔的样子,就像你姐姐这样,真的是无趣啊!”
沈凤书还能说什么?除了他这种胆上长毛没大没小的家伙,谁敢在天玄宗宗主面前嬉皮笑脸言笑不羁?嫌死的不够快吗?
“这辈子,从我当宗主以来,就两个人敢在我面前不把我当宗主,嬉笑怒骂,言谈随意。”老陈头难得有个人能倾诉一下,几乎如同一个话痨一般:“一个是你,另一个你猜猜是谁?”
“夜?”沈凤书小心翼翼的提了一个名字,有点不敢肯定的问道。
啪,老陈头一巴掌拍在了沈凤书的肩膀上,把旁边陪着的如雪姐也吓了一大跳。差点以为怎么了。直到看到宗主收回手竖了一个大拇指,如雪姐才稍稍松了口气。
沈凤书也是猜的,要是从身份对等上来说,昊天门的门主烟波仙子或者少门主浩渺仙子肯定不会惧怕天玄宗的宗主,但昊天门那边相对规矩,做事没这么随意,况且那两位都是女子,面对天玄宗宗主的时候肯定也是一板一眼的谈正事,不会和他有私下里的接触。
算来算去,也只有辈分比老陈头高,修为至少不相上下的夜师祖才敢这般如此。
如雪姐并不知道夜是谁,夜师祖只告诉了沈凤书一个人闺名,沈凤书可不敢随随便便的告诉别人,哪怕如雪姐是夜师祖的徒孙也不例外。
但沈凤书可以肯定,老陈头肯定知道。出于某种理由,沈凤书只用了夜这个名字,而没加上师祖的称呼,这也是老陈头冲他竖大拇指的根本原因。
“如雪,你呆着也不自在,去外面看着点。”老陈头眼珠一转,随口找了个理由,把如雪姐给支了出去。
只剩下沈凤书和老陈头两个人,老陈头刹那间一脸的佩服,再次冲沈凤书竖起了大拇指,随后才问道:“小沈,你给我说说,魔洲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位怎么会显露真容让你画了三幅图的?”
当年夜师祖回到宗门,将三幅天魔真意图往宗门藏经阁一放,直接惊动了天玄宗几乎所有的圣级高手,挨个看过之后,一个个大拇指竖的老高,叹为观止。
正如夜师祖所说,这三张图,直接把天魔艳舞的精髓奥义都表现的淋漓尽致,想要修行天魔艳舞的弟子,只要看着这三张图,就足够大半辈子揣摩了。
有三位曾经修行过天魔艳舞的圣级高手,甚至因为三张图当场有所突破,勒令自己的弟子以后修行参悟必修这三张真意图。
老陈头这个人有意思,他不问沈凤书是如何画出如此尽得天魔艳舞真意的美人图,而是询问夜师祖怎么会露出真容,那八卦的心思,早已经从口中到脸上,毫不掩饰的表达了出来。
要是让外人知道天玄宗的宗主是这么一个爱好打听八卦的老头,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当场道心破碎吧?
沈凤书还能怎么说?告诉老陈头自己已经和夜师祖隐隐约约有了那么虚幻的一腿?不被夜师祖知道了打死才怪。沈凤书只能指着自己双眼把“实话”说了出来:“我天赋异禀,双眼能看破梦境,看破一些迷障。”
“还有这等妙事?”老陈头大惊。
天赋异禀,这样的人不是有的是,老陈头身为天玄宗的宗主,按道理应该见多识广了,怎么还会这样的大惊小怪?
“那你和那位在一起,岂不是时时刻刻能看到她的真容了?”沈凤书还以为老陈头惊讶的是什么,没想到他一开口,竟然是这个理由,让沈凤书啼笑皆非。
多大个事啊!至于吗?
“至于!”老陈头却是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从那位突破准圣之后,这满天下就再没有人见过那位的真容了。你这眼福还真不浅啊!”
后面老陈头是不停的追问在魔洲的一些细节,可算是把好奇心结结实实的满足了一下。
“龙族这些美酒年份足够,药效也大补,但单论滋味的话,却还不如这两种没有合二为一的醉生梦死。”老陈头十分中肯的一一点评着沈凤书的美酒:“倒是你这点佛门美酒,美味中夹杂着禅韵,殊为难得。”
这次轮到沈凤书竖大拇指了。别人喝酒是看滋补效果,只有老陈头是品咂滋味,老陈头是真懂酒的好坏的,果然不愧是天玄宗宗主。
“你这资质这修为,也未必就比那些天才们差到哪里,根本不用妄自菲薄。”评完酒,老陈头随口指点沈凤书:“修行又不是只有飞升成道一条路,那大鹏,一飞冲天,谁敢说他没飞升就修为差了?你这条路,还没人走过,也未必就比如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