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还在奇怪,这院长的口音怎么这么奇怪,待瞧见办公桌后头,一头卷发,眼睛蓝得吓人,鼻子高得吓人的洋人时,瞬间打起了退堂鼓。
一爷怎,怎的没告诉他,今日要带他来看洋大夫呐?
“谢,怎么是你?好久不见!”
原本在低头看病例的约翰,瞧见来人,顿时高兴地从办公桌后头走出。
他走上前,热情地拥抱住谢放,脸上是大大的笑容,
()“上帝,我们有多久没见过面了?”
谢放微笑着道:“是有段时间不见,您瞧着同过去一样,先生近来可都还好?”
约翰大力地点头,“好,都很好。”
阿笙听见洋人大夫笑呵呵的声音,心里头还是紧张的要命。
可,可不可以不看病了?
…
忽然想到一般人可不会轻易上医院来,约翰皱起了眉头,关心地问道:“怎么了?你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我。”
谢放摇了摇头,他往旁边挪了一步,拉过后头阿笙的手,“是我的家人。”
约翰这才惊讶地发现,原来谢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小家伙。
约翰将视线移到阿笙的身上,他眨着眼,微微弯了弯腰,同阿笙平视道:“小家伙,你怎么了?”
阿笙微张着嘴。
这位洋人大夫,好,好高!
一爷已是较大多数人都要高了,这位洋大夫竟比一爷还高!
谢放代为回答;“我们在不久前,路过一条巷子,有一户人家忽然放起了炮仗,我已经拉着阿笙快速跑过去,只是之后,阿笙就总是伸手去挠他的喉咙,脸色也很苍白。
不知道是不是被炮仗溅起的东西蹦到了,受了伤,还是哪里烫到了,想请您详细地给他做个检查。不知道您现在是否有空。”
“原来是这样。好的,没问题。来,小家伙,你先去那边的检查台坐着。”
约翰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办公室后头,从抽屉里取出医用手套。
阿笙顺着洋大夫的视线,瞧见办公室里的那张蓝色躺椅,心里头顿时一提。
他紧张地去看一爷。
“没事,我陪你一块过去。”谢放便牵着阿笙的手,一块过去。
约翰戴上手套,瞧见谢放同阿笙两人牵着的手,笑着问了一句,“谢,你弟弟很紧张?”
阿笙方才只顾着紧张,也没想到这一层。
见医生俨然误会了他同一爷的关系,当即脸红到了脖子根。
又不敢贸然甩开一爷的手,担心此地无银。
谢放揉了揉阿笙的头发,眉眼温柔,“嗯,他可能有点害怕看医生。”
大夫还在看着他们呢!
阿笙的脸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