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迟迟未曾走上前。
阿笙慌了。
二爷会不会生他的气了?
阿笙急忙转过身,脑袋撞上一堵温热。
鼻尖闻见熟悉的气息,阿笙倏地抬起头。
谢放幽幽地道:“南倾还以为,要被丢下了。”
阿笙愧疚得不行,“二爷,对不……”
谢放:“唤我南倾,我想,我便不会这般伤心,不会这般难过了。”
阿笙比划的
手势顿时一顿,耳尖通红。
二爷,又,又在逗他。
“看来阿笙是舍得我伤心,舍得我难过了……”
阿笙轻咬着唇。
他,他没有。
阿笙飞快地瞧了眼周遭。
并无人经过。
阿笙红着脸颊,他的食指同中指并拢,缓缓比在左边胸口。
“咳,咳咳——”
不远处,传来几声咳嗽声。
阿笙吓一跳,身子都抖了下。
比在胸口的手势,却并未放下。
一双乌眸大胆又带着羞意地注视着二爷,似乎在问,“二爷可听见了”
这便是不会说话的好处了。
不出声,便不会有人听见他在说什么。
这个手势,更是他同二爷两个人之间的“秘密”,这个天底下,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
大爷从他们身旁走过,眼神并未在他们身旁有任何停留。
咳嗽声渐渐远去。
谢放紧紧地握住阿笙的手。
…
这一回,阿笙“没敢”再冒然抽回手。
他余光去瞧方才打他跟二爷身旁走过的那大爷的身影。
奇怪,怎么没瞧见那位大爷了?那位大爷的脚力,应当没那般快才是。
直至,树下传来几声咳嗽声。
阿笙这才发现,原来二爷不是大爷的脚力快,二还是大爷正好走在他同二爷先前走过的那棵树下。
阿笙也是这时才意识到,因着天色昏暗,香樟树茂密的缘故,人走在树下,人的身形几乎完全没入浓密的阴影里,倘若不仔细看,根本瞧不见有人。
他,他早该想的。
二爷行事虽然恣意,可从不莽撞。
想来二爷早就知道,那棵树能够完美地将他同二爷两人的身形挡住,才,才会行事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