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牙老卒叼着烟锅,一张老脸躲在烟雾后,垂目不语。挨着他坐着的岳霖仰着脸,回望着老花,“我跟你们不一样,金身早被搬出神庙了,没什么舍不舍得。”
豁嘴老卒在桌腿上敲掉烟锅里的烟灰,又压了一锅烟丝,点上了,猛吸一口,烟雾象小蛇般从口鼻向外游走。
“你说的是屁话!没有足够帝王功德重新敕封北岳山君,哪怕是把你的金身丢到南海,你还是占着北岳的气运。不然就你生前五品武夫的底子,凭什么转生后,随随便便就结出金丹?!”
“就算你说的都对,老娘也认了,从头再来一次。”岳霖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青桐见老花把视线转向他,微微一笑,掐了个法诀,他身旁骤然出现了个绿袍小童,粉雕玉琢的小童身上萦绕着一层清蒙灵气,忽闪着长长的睫毛,好奇的看着老花三人。
“木头脑袋啥时候弄出的这一手?”老花三人凝目细看,就看出了青桐和小童之间的古怪。各自独生出神魂,又玄奇的相连着。
青桐笑而不答,挥手送走了绿袍小童。
“你准备你出去还是让他出去?”老卒好奇的问道。
“都一样。”青桐神情透着自得,端起酒杯慢悠悠喝着。“我跟谁都说,这酒要喝新酒,越新越好,可就是没人听。”
岳霖说道:“别又扯远了,直接说吧,你是愿意了。”
青桐点头。
豁牙老卒收起了烟锅,挥挥衣袖,驱散了烟雾,沟壑纵横的老脸满面肃然,“我不想出去,该出的力一起出,事后金身消散也罢,转世重生也罢,我都认了。”
老花伸出拇指,“狗日的,死战不退的狗脾气,硬气!来,老花敬你一个。”
数千里之遥外,斜阳将太湖万顷碧水渲染成了金红色。
一艘轻舟自北向南,立在船头的高挑女子,望着不远处湖面上,忙着收网的渔家,秋鱼正肥,渔家女边扯动渔网,边欢快的唱着小曲。
。。。。。。湖面好风和顺
摇荡着渔船摇荡着渔船
做我们的营生
手把网儿张眼把鱼儿等
一家的温饱就靠这早晨
男的不洗脸女的不搽粉
大家各自找前程
不管是夏是冬不管是秋是春
摇荡着渔船摇荡着渔船
做我们的营生做我们的营生。。。。。。。
高挑女子不知不觉的跟着哼唱着,。。。。。男的不洗脸女的不搽粉,大家各自找前程。不管是夏是冬不管是秋是春,摇荡着渔船摇荡着渔船,做我们的营生做我们的营生。。。。。。。
高挑女子的歌声清丽,如黄鹂啼鸣。
女子身后站着的汉子,方正的脸上浮现出开心的笑容。
轻舟船头对着的方向,湖岸不远处,有一座不大的小山,山泉在山腰处流淌出,顺着山势蜿蜒流过,注入山脚的池塘。
碧水青山故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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