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要不我拿小姐为题来一首怎么样?”
“好啊。你说得我便奖你。”
莫离殇听了一乐,倒忽略了如画恶作剧的表情。
“好,听好了,小姐。”如画清了清嗓子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劝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怎么样?贴切不?”
看着如画挤眉弄脸的样子,莫离殇知道她被如画取笑了,她啐道:“亏你还有脸说,竟然拿了抄袭的来糊弄我。”
“哈哈,小姐,你切莫说我抄不抄,但却是应了你现在的景。你现在不是正在害相思么?”
如画倒是浑不怕,继续调侃着莫离殇。
又笑道:“唉,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莫离殇脸羞得通红,啐道:“你!死丫头,哪天给你找个主,让人牙尖嘴利埋汰人!”
主仆三人正在逗着,这时,门口传来粗使丫环喜儿的声音道:“小姐,王府给你送礼来了。”
“送礼?”莫离殇与如诗如画互看了一眼,才道:“哪个王府?”
“回小姐,是寒王府与辰王府。”
“你可知送的什么?”
“回小姐,听说是人,一堆活人。”
“嗯?”莫离殇一下迷惘了皱了皱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离儿。”莫问正坐在大厅里与两个王府的管家寒喧着,看到莫离殇来了立刻十分亲切地招呼起来。
“父亲”莫离殇姗姗走到了莫问身前行了个礼,回头才如刚看见两个管家般,笑道:“这两位是谁?”
“噢,这是是清王府的张管家。”莫问指着一个精瘦的男子说道。
莫离殇见那男子约四十多岁,眼中露出精光,太阳穴突起,分明是个练家子,而且是外功十分厉害,遂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这时莫问又指着另一个胖胖的,一团和气的男人介绍道:“这是辰王府李管家。”
那男子也是四十多岁的样子,长得如弥勒佛般逢人就笑,已然不是上次去辰王府见着的管家了。
莫离殇却是认识他的,知道他叫李林,是李忠的亲兄弟,李忠管府内之事,李林却是管府外之事,这李林看着和气却十分的狡诈,而且阴险不已,是那种能笑着把刀子捅入人心脏的人。
不过他对佟夜冥却是十分的忠心,帮着佟夜冥办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是个杀人不见血的主。
“李管家。”莫问淡淡地打了个招呼就走到了莫问的下首坐了下来。
“父亲唤女儿来不知道何事?”
“噢,是这样的,你与即墨太子的婚事已然昭告了天下,这两位王爷着人送了礼来,说是给你的,这理所当然要你过来看看。”
莫离殇冷笑着看向了厅着站着的二十位美人,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心想,这佟夜冥与佟夜寒真是阴魂不散,偏要来恶心她么?
面上却装着不知道的样子道:“女儿与两位王爷素无深交,如何敢收两位王爷的礼?”
这时李林立刻堆着笑脸道:“大小姐这是说哪里话?我家王爷说了,幸亏得大小姐眷顾才有了今日,心中十分感激,送些薄礼聊表谢意。”
莫离殇听了勃然大怒:“李管家此言差矣,我与你家王爷总共见过数面,何来眷顾之说,这话要是传了出去,王爷是没有什么,我还要不要做人?要是让西秦太子听到了,恐怕又是一番风风雨雨,甚至会引起国之动荡,还请李管家慎言才是!”
李林被骂得一涩,他本是隐晦地说出莫离殇的救命之恩,没想到莫离殇却假作不知,还抓着了这个用词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好在他亦是奸滑之人,任何事都不会露于形色,于是讨好地笑道:“小姐说的是,倒是奴才失言了,恕罪,恕罪。”
莫离殇就是要的这句话,于是淡淡道:“既然李管家也知道是失言了,那也就是说你家王爷与我本无太多干系,所以这礼我是绝不能收的。”
张管家见莫离殇只一开口就把李管家给回绝了心中着急,于是开口道:“听说莫家大小姐仁心仁爱,而且最是体恤下人,这次奴才来时王爷曾交待了,如果不把礼送出去,小人就不用回去了。”
莫离殇听了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张管家道:“张管家上来就给我戴个了高帽子,如果我不收就是说我沽名钓誉,假仁假爱了?”
“奴才不敢。”张管家听了面不改色地回道,可是那表情分明就是。
“不敢?嘿嘿,我看你们敢得很。”
莫离殇淡淡地一笑,道:“好吧,既然你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今天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了是吧?既然这样,收了你的不收了李管家的倒是我做事缺了分寸,不如今儿个我就全收了,只是不知道两位王爷送了什么稀世珍宝给我,居然这么坚持?”
莫离殇有意看也不看那些女人,只作不知,就是为了臊这两人。
两人果然脸一红,张管家稍咯噔一下才道:“我家王爷送大小姐十个绝世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