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也没吃多少东西,吐出来的都是酸水,难受极了。
林厌看着她一边嫌弃一边还是将手放上了她的后背,轻轻替她顺着气。
过了约摸有五六分钟,宋余杭吐干净了才缓过劲来,林厌扶着她往里走。
宋余杭睁眼有气无力地看了一眼周遭环境:“这是哪儿啊?”
“我家。”
宋余杭身高腿长,又沉,林厌不得不用了点力气撑住她肩头,揽紧她的侧腰,自己也踩着高跟鞋,走得踉踉跄跄。
“喔。”她应了一声,复又浑浑噩噩地闭上眼。
林厌打开灯,环视了一圈别墅,虽大却没有人气,因为她不允许下人在此过夜也没有客房,只有一间主卧,就是她的那一间。
一想到此人要臭气熏天地躺在她的床上,林厌顿时一阵头皮发麻。
不行不行,坚决不行。
她扫一眼楼下客厅,就快要撑不住了,咬着牙把人往沙发上拖。
算了,让她躺这凑合一晚吧,怎么看宋余杭也不是会挑挑拣拣的人。
“包……包……我的包……”行走之间宋余杭的背包掉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非要随身携带着。
林厌翻了个白眼,放开她一只胳膊,俯身去捡,却不留神她本就站不稳,全部的重量压下来,一阵天旋地转,两个人一起跌进了沙发里。
林厌被压得头晕眼花,她的脑袋还横亘在自己胸口,人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林厌只觉得今晚的宋余杭无时无刻不在挑战她的底线,难道这就是自己灌她喝酒的报应吗?
她想未想,扯起她的耳朵:“醒醒,醒醒,起来,喂!”
宋余杭一巴掌拍开她的手:“别……别吵……”
说罢还砸吧了两下嘴,把头埋进了她的……
林厌忍无可忍一巴掌就甩了过去,宋余杭似有所觉,翻了个脸,依旧牢牢抱住她不撒手。
林厌推了几下,纹丝不动,妈的,死沉死沉的,吃什么长大的?
她现在这样又不可能对她动粗,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她要是动手,宋余杭就废了。
林厌忍了又忍:“我他妈的上辈子欠你的吗?”
回答她的是安静的呼吸声。
宋余杭睡得沉,脑袋埋在她身上,似寻到了一处温暖的港湾,枕头又香又软,她情不自禁把人抱得紧一些再紧一些。
林厌快要被她勒断气了,更何况,她并非无动于衷,热意轻轻拂过肌肤的时候,脚趾头都因为酥|麻而蜷缩了起来。
她手指紧紧扣着沙发,几乎是有些艰难地喘气,想把她的脑袋挪向一边,刚把人头抬起来,却见宋余杭皱皱眉,似乎有些难受,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衣领。
“你怎么了?”
林厌问她。
宋余杭闭着眼睛,把衣领扯开,挠着脖子:“痒……”
肉眼可见地,脖子上起了一大片红疹。
她似浑身哪儿都不舒服,扭来扭去,使劲挠着,很快划出了几道血痕。
林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别动!”
宋余杭很听话,嘴里还在哼唧,却老老实实让她扒开了衣服,看见那一大片红点时,林厌酒都让她给吓清醒了。
“妈的,你酒精过敏怎么不早说啊!起来!”
也许是真的难受得狠了,宋余杭身上软趴趴地没什么力气,被她这大力一推倒了过去,林厌扶着人躺好,把她的脚抬上沙发。
“你知不知道酒精过敏会死人的啊?还喝?啊?”林厌一边数落,拧亮了台灯,翻开她的眼睑看了看,还好还好,瞳孔对光反应正常。
“还有哪里痒?”
宋余杭指指脖子,难受地说不出话来,又想接着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