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保宗呵呵一笑:“原来不是狗官,而是走狗。”
“什么走狗这么难听,我可是太平公主府的府令,太平公主是什么成分,那可都算众所周知了。”
“太平公主的府令?那又如何?太平公主不也一样敲骨吸髓么,与朝堂上那些狗官又有何区别?”
太平公主就在一旁听着,也不气恼,只是反问他道:“鱼保宗,乃父鱼承晔好歹也是正五品上的御史中丞,你也算是出身官宦人家,为何对朝廷如此大的敌意?”
鱼保宗冷笑了起来:“官宦人家?现在又在哪里?鱼保家不过是造了铜匦,凭什么诬他造反?甚至还要株连九族?”
“既然朝廷认为我鱼家造反,那便造反就好了!”
太平公主眉头微皱,摇头道:“你说得不对,鱼保家谋反一案,你鱼家并未受到牵连,卷宗上写得一清二楚。”
“乃父鱼承晔只是被贬为义州司马,最近这两年又做回了侍御史,株连九族更是无从谈起。”
鱼保宗似乎没想到,太平公主对他的家底如此清楚。
被当场戳破之后,鱼保宗却没有半点尴尬和难为情。
“鱼承晔是鱼承晔,鱼保宗是鱼保宗,这老汉助纣为虐,已经不是鱼家人了!”
鱼承晔助纣为虐?
听到此处,似乎鱼保宗与父亲已经决裂,李秘也有些诧异。
太平公主压低声音道:“鱼承晔为了自保,帮着阿娘迫害李唐宗室,因为有功,才做回到了侍御史……”
李秘恍然大悟,原来他老爹鱼承晔没想过要替鱼保家报仇,反倒认贼作母,彻底投靠了武则天,还帮着武则天残害无辜。
这鱼保宗该是自认正义,所以与父亲割席,替弟弟报仇,走上了造反的不归路。
“既然做了反贼,那就要有反贼的觉悟,你既然觉得我是狗官,那我如何都要拿出狗官的气势来了。”
李秘自是看不起鱼承晔这样的人。
鱼保宗虽然干的是造反的事,但李秘对造反并没有太过抵触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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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要努力抓这些反贼,是为了太平公主,也为了自己。
鱼保宗听起来像个义士,但人人都有自己的考虑与权衡,既然立场不同,就没必要去讨论正义邪恶。
鱼保宗冷笑一声:“要杀要剐,还请自便,若觉着我与这秃贼是一路人,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消息,那便是对我最大的羞辱!”
很显然,鱼保宗已经猜到,是诚惠和尚出卖了他们,否则陈玄礼根本就做不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诚惠和尚也是摇头苦笑,但到底是心虚,不敢劝说鱼保宗乖乖就范。
李秘也不跟他罗嗦,朝陈玄礼道:“绑到门板上!”
陈玄礼已经习惯这一套流程,当即让人将鱼保宗头下脚上地绑在了门板上。
虽然不清楚其中原理,但作为行刑人,他能真切感受到诚惠和尚的痛苦。
他已经将李秘这套水刑的流程默默记在了心里。
这刑讯法子不会留下任何伤口,不会伤害人犯的身体,但却能带来如活埋似溺水一般的巨大痛苦,试问还有什么法子比这个更好用?
鱼保宗尚且高昂着头,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接下来将承受何等样的痛苦!
或许只有一会儿过后,等他像诚惠和尚那样开口坦白,才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有多么可笑了吧。
所谓屁股决定脑袋,立场不同的人,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讲。
想要得到情报,最终还得是快刀斩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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