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魏流莺对自己下那样重的狠手,她怎么可能会小产?
吕幔青见方心月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心下一沉,
“月儿,你怎么了?你可别吓娘亲。”
“府医…府医为何还不来?”
吕幔青有些惊惶失措。
方心月却平静下来。
她缓缓睁开眼,
“让她们都退下,只留竹枝。”
吕幔青早就被吓得六神无主,忙让屋子里的下人都退了出去。
竹枝留了下来,低着头,安分地站在一边,不敢多发一言。
她太了解自己主子了。
她平日里只需听主子吩咐做事。
若主子不发话,她一定不可多动多问,只当自己是个木头人便是。
“娘亲,我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你帮帮我,帮我先隐瞒下来,等我入了恭王府,再做打算。”
吕幔青听了这话,惊得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保不住的?是魏流莺还是方菱害你?”
方心月咬牙,
“是魏流莺。”
吕幔青还是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她不停摇着头,安慰女儿,
“不会的,孩子一定还好好的。”
“等府医来帮你瞧瞧,开些安胎药便好了。”
“实在不行,咱们去找恭王,让他去请宫里最好的太医来……”
方心月连连摇头,泪如雨下,
“娘亲,已经不中用了。让竹枝去端热水来帮我清洗。”
“千万别让府医进来,更不要去找恭王殿下。”
吕幔青这会子也闻到了屋里弥漫开来的血腥味。
她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自己女儿真的已经小产。
她带着哭腔吩咐竹枝去准备。
竹枝听到方心月说自己已然小产,还试图隐瞒恭王。
她也是吓得瑟瑟发抖。
她知晓了自家主子的秘密,这可怎么了得?
方心月向来做事小心谨慎。
重要的,需隐瞒之事,从来不会向她透露半分。
虽然,一直以来,她未能成为方心月的心腹。
但至少,不必担心自己的安危。
可现下方心月无奈之下,让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那她还能安然无恙地活多久,就未可知了。
她也不敢多想,立刻出去准备热水。
“心月啊,今日不是安排得很是妥当吗?”
“为何,最后反而是你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