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几个重点突出部位,全都被给予了特殊关照之后,文雪旗掏出纱布,用混合后的水乳浸湿,给张大姑敷脸。
张大姑摸着脸上的纱布,突然就咯咯的笑了,“我怎么感觉自己跟个包子一样,还需要纱布盖上才能保住味儿。”
文雪旗正在准备软刷,听到她这么一说也乐了,说,“姑姑可不是包子,一会我还要往这上面刷东西呢,就跟油饼刷盐水豆油一样。”
张大姑于是笑的更开心了,说的她都饿了。她连忙指着厨房说道,“小旗,我那里炖了鸡汤,你跟文丽先吃饭,别饿着。”
文雪旗说不急,“没有包子油饼,吃不香;没有姑姑,我跟文丽更吃不香。”
张大姑听着文雪旗小嘴抹蜜,说话那么中听,心情大好。文雪旗也趁着她高兴,打听了一下孙姐的事情。
那天在吴禹同的店里,孙姐的表现,明显就是对文雪旗早有了解,但是文雪旗并不记得自己跟她有过接触。
张大姑对这件事情也很纳闷,孙姐是她以前的领导,后来她调到别的地方工作,两人就断了联系。
那天也是巧合才在路上碰见,孙姐惊讶于她的脸,张大姑喜形于色,就把文雪旗猛夸了一通。
没想到孙姐见到文雪旗后,却表现出早就听说过她的意思,那时候,张大姑还挺尴尬的。
张大姑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她有个侄女姓苏,传言长得可好看了,就是不带妆不敢出门,说不定皮肤也有哪里不合适。可能是为了她侄女,打听过你吧。”
文雪旗想起那天去找吴禹同的苏小姐,心里大概有数。跟她之前猜测的差不多,这件事跟吴禹同有关。
她用软刷蘸着水乳混合液,给纱布又刷了一层,“那咱不管她了,反正我也没做什么亏心事。不怕别人知道我是谁。”
张大姑有些激动的问了句,“真的?”问完后又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嘿嘿的笑了一声,“小旗,不瞒你说,大姑心里一直有个事想麻烦你。”
原来张大姑的领导也和张大姑一样,被皮肤问题困扰多年,眼看人到中年,容颜不在,又担心老公出去乱来,整日抓着张大姑唠叨脸上的问题。
以前张大姑和她是同病相怜,大家一起吐槽交流各种护肤治疗的坑,也还能过下去。现在张大姑的脸一天比一天好,看得她眼馋羡慕死了,缠着张大姑给介绍文雪旗认识。
文雪旗说这并不难,不过得等到国庆之后,毕竟她一会儿还要回家。
张大姑听着文雪旗答应下来,高兴万分,她指着一旁的柜子说,“那上面有我们刚照的相,你正好看一看,知道该带些什么材料来。”
文雪旗闻声去看了一下,发现这领导的皮肤问题跟张大姑差不多,都是内部毒素积累过多,外部皮肤越加脆弱,内外同发,积年累月,越来越严重。
用给张大姑的护理的法子帮她护理一下,应该就能好很多。
她跟张大姑约好七号下午三点准时见面,帮张大姑做好这个人情。
约好一周后的事情后,文雪旗又拿着软刷蘸混合水乳,给纱布上刷了一遍,如此反复了三次,才把纱布揭掉。
文雪旗又找了个小喷瓶给张大姑,叮嘱她在里面装上金盏菊茶水,每当觉得脸干了就喷一喷,乳液还要继续擦。
她还针对张大姑现在的皮肤问题,推荐了馥郁堂的一款面霜,帮她锁水保湿。
而当两人忙活完了之后,才发现张文丽不在家里,张大姑站阳台上观察半天,也没瞧到她跑哪里去了。
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急急忙忙的脚步声。张文丽推门而入,拎着一袋纸伞蛋糕,有些惊恐地看着文雪旗。
“怎么了?”
张文丽摇摇头,没什么,她把纸伞蛋糕递给文雪旗,说是给她的礼物。文雪旗觉得纳闷,这根张文丽平时的作风很不一样。
“有事直接说啊,咱俩谁跟谁啊?”
张文丽揽着文雪旗的肩膀,把她拥到饭桌前,“我是刚才见到一起追尾事故,吓得,没大事,快吃饭吧!”
文雪旗半信半疑的看着她,不知道张文丽到底在搞什么。
一回到家,文妈妈就指着她破口大骂了起来,“这么晚才回来,你死哪去了?长这么大怎么一点都不懂事,想要累死俺是吗?”
文雪旗深吸了一口气,胸口有一团火在激烈的燃烧着。
她妈怎么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除了张口骂人闭口要钱,恐怕也没点别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