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酒井太太点点头,“孩子们是靠着自己的本事,光明正大的进的画展。”
金发阿姨一撇嘴,哼哼着:“堂堂正正、清清白白的事情,要是让有些不要脸的同行在那里说你搞了内幕,对组委会施加了太多影响。就不太好了。”
“是啊,是啊。”酒井大叔立刻点着头,下巴的赘肉一阵乱颤,像小鸡啄米一般附和着老婆大人,“有些人自己的子女不争气,老嫉妒我们家的胜子了。咱们现在又没干什么,可不能让别人乱说话。”
酒井一成的小眼睛贼贼的转了两圈。
“再说——万一画展开到后面,真的要搞搞内幕,给组委会施加施加影响呢。”
胖大叔想的可机灵了。
能量应该要用在关键的地方。
刚开展的时候,就让别人嚼他利用人脉向组委会施压的舌根就不好了……尤其是在一号展台、二号展台这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毕竟。
万一等组委会到了意见讨论时出现分歧,到了可上可不上的关键时刻,评奖的“天平”正在那里上上下下的摇摆不定。酒井一成真的要羞哒哒的溜达过去,找个四下无人的机会,偷偷一屁股莽上去,利用人脉给组委会施压呢
被聚光灯照着不方便。
低调。
要低调。
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咕噜咕噜滚进去,不能太招摇了。
酒井太太瞅着自己的老公。
大叔看着太太的脸色,试探性的问道:“老婆,我表现的好吧”
金发阿姨呵的笑了一下。
她俯下身,在酒井一成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一下,抬起头。“表现的不错,我的拜伦最棒了,胜子和顾为经这次画展的事情,还要你继续努力,再接再厉哦。”
酒井大叔立刻美滋滋的一阵摇晃。
波浪翻卷中,他圆润的向一边滚去。
“既然这样,老婆,你先上楼收拾一下,我正好去洗个澡。电影晚上十点才入场,看看时间,我们还来得及去吃个烛光晚餐,顺便再讨论讨论孩子们画展的事情,我知道一家做烧鸟的店,就很适合……”
大叔才滚到一半。
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站起来,就又被金发阿姨按住了。
“表现好归好,今天这健身操是必须要练完的,两码事。”酒井太太露出了冷笑,瞬间洞彻了对方的小心思。“我觉得散步走去电影院的路上,也挺适合讨论事情的。”
酒井大叔的面色一苦。
“乖,这是为你好。”镇压住了想要溜走的丈夫,金发阿姨又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加油,等你练完了,我们一起洗澡哦。”
她这才推门,让外面等待着的私教小姐走了进来。
……
电话的另一边。
挂断电话的唐克斯馆长并没有立刻继续审稿工作。
他坐在老板椅上,翘着二郎腿,一边抿着杯中的红茶,一边依旧在盯着激光投影屏幕上的作品。
唐克斯久久的出神。
他总想从这幅画里看出点些东西来。
除了气氛的渲染和塑造,还有些别的,比如……他惊讶的发现,本届双年展上,包含了融合元素的作品,组委会收到的比预期的要多上很多。
倒也不值得奇怪。
亚洲的艺术展上的油画作品,经常会融合入亚洲特色。欧洲画展,则搞欧洲特色。要是换成南非或者肯尼亚内罗毕这样的地方举办的艺术节,也会被融合入了极多的非洲本土部落氏族的特色。
新加坡双年展上的作品,投评委所好,大家搞亚洲特色和欧洲特色相融合的创作行式,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只是,今年脑子聪明的画家有点多哦。”
唐克斯心里转过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