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湘君开始还以为是邢通,可借着手边的灯看去,那是一张陌生的中年人的脸。
“是受了刀剑之伤?”
卫湘君问。
徐启在旁边道:“常福他们几个找到邢通住的宅子,没想到他屋里还有一个。这人看到有人冲进来,二话不说就跑,翻过墙头跳上了马。”
“他有些身手,我们追出去老远。”
常福抢过的话,“离平杨镇不远的地方,他那马突然就惊了,人最后头朝下掉下来,当时就厥过去了。”
有人在旁边笑道:“指不定,是咱们蓟北的马都恨齐国人。”
卫湘君摸过那人的脉,又探了那个鼻息。
“想个办法,邢通已然招了,这人便是与他接头的齐国细作。他们似有刺杀岳将军的企图,我得要活口。”
“大姑娘,能让他醒过来吗?”
常福激动到声音都在发抖。
卫湘君没有说话,只叫常福帮她把药箱取过来。
就这等着的工夫,卫湘君已经知道了一些事。
邢通被赶出军营,便生了歪念,偷偷潜出武胜关,竟投到齐国一个将军麾下。
可他一不知武胜关地形,二搞不清岳家军的排兵布阵,还是岳无咎的表弟,自然不受到信任,一直被晾在旁边。
直到大半个月前,他被派回来,具体要做什么,邢通自称不知道。
药箱被送过来,卫湘君从里头拿出一个纸包,将里面的通天散,吹进了伤者的鼻子。
这是正修堂独有的急救之药。
等了片刻,那人有了些动静。
“让他醒过来。”
徐启又提了要求。
“他是坠马,不只伤到五脏,天柱也折了,活下来的机会不大。”
卫湘君说了实话,又伸手转转那人的头,发现还能动,便道:“我试一试吧!”
“人若是死了,可就麻烦了!”
常福急的嚷了起来。
“叫什么?”
徐启训了一句。
卫湘君没注意到这边,手捧着伤者的头,似乎在看他伤势,却突然之间将头往上一提。
边上人都惊呼了出来。
伤者猛地抽搐一下,突然不动了。
“死了?”